英国时间8月17日到21日，上海芭蕾舞团一连五场《长恨歌》再次惊艳了伦敦。三年前的8月，同样是在有百年历史的伦敦大剧院，上海芭蕾舞团上演原创芭蕾舞剧《简·爱》，让这部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名著在其故乡焕发新的光彩。而这一次，他们带来了中国故事《长恨歌》，水墨布景、华灯彩服，现代芭蕾的舞步给伦敦带去唐诗的意韵。
集结世界团队，讲述中国故事
三年前，当《简·爱》在英国成功演出后，伦敦大剧院负责人表示，希望未来能看到中国故事登上这个舞台。于是，有了《长恨歌》的此次赴约。然而在演出前，上海芭蕾舞团团长辛丽丽还很担心，海外观众会对这样一个发生在中国古代的故事感兴趣吗？现代芭蕾的表现手段能讲好古老的历史故事吗？
首演当天，辛丽丽得到剧院方的消息，对外发售的首演门票，除少量赞助商预留票以外，全部售罄，这才让她有了信心。当晚观看首演的，除了普通观众，还有英国当地的专业人士以及从世界各地专程飞到现场的演艺公司代表。演出结束后，持续不断的掌声说明了一切。英国媒体《舞台》发布专业乐评，赞扬上海芭蕾舞团的演员们既优雅飘逸，又充满力量。“《长恨歌》让观众看到美、恐怖、悲剧在舞台上融为一体。”第二场、第三场接连而至，演出时剧场里无比安静，观众们沉浸在这个古老的中国悲剧里。演出结束，许多被这个中国故事打动的观众在后台出口等待着，希望能见编导和主演一面。
伦敦大剧院，《长恨歌》演出前。陈伦勋 摄
《长恨歌》为什么能打动英国观众？国际化的团队和国际化的艺术语言起了重要作用。
在上海芭蕾舞团与上海大剧院的携手打造下，《长恨歌》集结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创作团队：导演帕特里克·德·巴纳是和上海芭蕾舞团长期合作的德裔编导，舞美设计嘉雅·依布拉欣是来自印尼的室内设计大师，灯光设计詹姆斯·安劳德来自法国，服饰设计阿涅斯·莱特思图则是法国巴黎歌剧院明星演员。世界各地的艺术家通力合作，为这个中国故事注入了国际化的艺术元素，得到让人耳目一新的呈现。
首演第二天上午，上海芭蕾舞团的演员们照常开始练功。辛丽丽看到扮演唐明皇的首席演员吴虎生满身汗水，问他累不累。吴虎生回答：累，但已经习惯了。《长恨歌》的舞段中有很多跪、拜、蹦跳动作，还有急速运动和瞬间骤停，这些舞台效果的实现完全建立在平日炼狱般的苦练上。虽然伦敦已经来了两次，但吴虎生觉得好像没来过一样。他们没有时间尝试当地的食物、没有时间游玩、甚至没有时间休息，只能一心一意投入练功、演出。辛丽丽深知，《长恨歌》的成功面临了多少困难，背后有多少人的牺牲和努力。
《长恨歌》剧照。陈伦勋 摄
借助多方合力，探路海外商演
实际上，这已经是上海芭蕾舞团今年第4次海外演出了。
去年12月到今年1月，上海芭蕾舞团带着英国豪华版《天鹅湖》在荷兰巡演，在布莱德、阿姆斯特丹、鹿特丹等8座城市完成了26场演出。在格罗宁根的三场演出，开票短短几天就全部售罄。许多观众表示，第一次看来自亚洲的芭蕾舞团的表演，感到非常惊喜。在另一个城市恩斯赫德，辛丽丽亲自上场摄舞团福利，扮演豪华版《天鹅湖》中的母后一角。演出仍旧是一票难求，剧院不得已将预留给记者的观摩票都卖了出去，上海芭蕾舞团的工作人员只能留在后台休息室通过监控屏幕观看演出。
紧接着，今年2月，经典芭蕾舞剧《葛蓓莉亚》在加拿大蒙特利尔成功演出。5月，《简·爱》刚刚参加了第23届波兰彼得哥什国际格局音乐节。今年11月，经典芭蕾舞剧《吉赛尔》还将赴加拿大渥太华演出。一年5次走出去，有的是国际艺术节的邀请，有的是自己主动租场摄舞团福利，都是公开售票的商业演出。辛丽丽说：“政府给了我们许多支持，比如国家艺术基金专门有传播交流推广资助项目、上海也有文化‘走出去’的专项扶植基金。同时，来自企业的赞助以及市场票房收入，共同保证了海外演出的顺利进行。”
《长恨歌》剧照。扮演杨贵妃的戚冰雪和扮演唐明皇的吴虎生。陈伦勋 摄
接连进行的海外演出，有古典芭蕾、也有现代原创，但这一次在伦敦大剧院的演出讲的是一个中国故事。辛丽丽说：“在国际舞台上呈现中国故事，更加不易，这对于演员的水准、导演的功力、团队的品牌、知名度及影响力都是极大的考验。”
和上海芭蕾舞团合作多次的编导帕特里克告诉记者：“上海芭蕾舞团充满潜力，他们在不断探索与世界接轨的方式。”与上海芭蕾舞团合作豪华版《天鹅湖》《哈姆雷特》的知名导演德里克·迪恩也说：“上海芭蕾舞团开放、充满上进心、勇于接受挑战。”
未来，上海芭蕾舞团会继续接受挑战，海外演出不会止步、对中国故事的讲述也不会止步。辛丽丽透露，上海芭蕾舞团目前正在进行下一个原创作品的选题孵化。“我们可能会设定在近100年历史范围内，从中国的名人名著中找寻灵感，做出适合芭蕾舞剧的新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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