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钢创作《黄河》，他们就是“黄河”。他们，是山西省歌舞剧院（以下简称省歌）的舞蹈演员，交响舞蹈史诗中的38个舞者，也是38个传承并创新黄河派舞蹈艺术的先行者。8月5日，山西晚报记者在省歌的会议室里，与这群舞者中的6位见面，聊起“黄河人”眼中的《黄河》与“黄河人”眼中的张继钢。
山西晚报记者采访六位演员
这6位演员曾分别获得过“文华奖”“杏花奖”等奖项，登上过央视春晚等各大晚会，他们是业界的佼佼者。从舞剧《一把酸枣》《千手观音》到说唱剧《解放》、音乐舞蹈史诗《为有牺牲多壮志——右玉和他的县委书记们》（以下简称《右玉》），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追随着张继钢的创作脚步，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黄河》，成为本土演员中承担节目表演量最多的一群人。
从曾经以“土美”“丑美”“怪美”为特点的黄河派系列舞蹈的表演者，到如今参与这部全方位舞蹈创新的大型交响舞蹈史诗，这群新一代的“黄河人”告诉山西晚报记者，他们常常听张继钢在排练时说一句话——“我们做不到完美，但我们要尽力地去接近完美。”这句话，是今天“黄河人”为之付出的“魂”，也是来日《黄河》面世后惊艳世人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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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让舞蹈展现极致之美
即将于9月14日首演的《黄河》，目前已经完成了全部创作排练，开始了精雕细琢的抠细节阶段。从2月14日正式开始创排到如今，38位演员全天无休，在张继钢对舞蹈艺术的不断“苛求”中前行。
《黄河》宣传照
排过张导作品的人，都领教过张导的目光。他对艺术细致入微、精益求精的“好眼力”让演员们“刻骨铭心”。
在《黄河》排练现场，无论张继钢坐在哪个位置，台上每个演员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他都能一眼看出好坏，随时喊停。好的表扬，错的纠正。在采访中，演员们说，张继钢的目光，是他们排练的动力和压力，每个人的努力和进步，都会被这位长者看到；每个细节上的小失误舞天团全部视频，也逃不过这位艺术家的眼睛。“张导给我们的压力，和别的导演不一样。不是害怕，而是敬畏产生的压力，是他自身的专业高度和敬业精神带给你的压力。”演员刘鹏翔说。
演员塑造《黄河》，《黄河》也一样在张继钢对艺术极致追求的压力之下“生长”。这些舞者说，在排练中张导“很抓人”，因为从进入排练厅换上舞蹈鞋的那一刻，张继钢就绝对不允许演员有丝毫松懈，每个人都必须将身心全部交付给舞台。没有一个“黄河人”去敷衍任何一次再平常不过的练习。每一次音乐响起，每一次节拍打响，所有人都必须为《黄河》全力以赴。
《黄河》宣传照
张继钢的舞蹈“抓人”也“磨人”。在排演《黄河》期间，演员张柯两个月时间里瘦了11斤。他笑着对山西晚报记者说，这样的瘦身效果并不是因为自己比别人更努力，而是其他演员已经瘦得没有“掉肉”的余地。如此急速的瘦身，是因为《黄河》对演员的“磨”，是对每一个动作都要达到极致的要求。演员的肢体就是《黄河》灵魂的载体。《黄河》的动作简单而震撼。简单，是因为表演中没有花里胡哨的动作；震撼，是因为每一个简单的肢体表现，张继钢都要求演员们做到极致。“比如舞蹈中的‘蹲’，它不是技巧动作，其实一点不难。但《黄河》里的‘蹲’，却每一次必须做到一个极致的位置。这个简单的动作因做到极致而产生了美，这种美带给人震撼的效果。”张柯深有感触地说。
《黄河》排练照
为了《黄河》，每一个“黄河人”都拼尽全力，从演员高强度的体力消耗到每个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再到张继钢用墨镜遮住的满是红血丝的双眼，《黄河》奔涌前是211天日复一日的坚持。
《黄河》将黄河派歌舞推向新高度
从“三黄”开始奠定的黄河派歌舞艺术，让省歌在地方院团中独树一帜。“黄河人”的这种舞蹈气质，如今却是一把双刃剑。在几十年的时间里，成就了他们也牵制了他们。省歌舞蹈队队长、国家文华表演奖获得者，也是此次受访者之一的徐晓燕告诉山西晚报记者，在省歌工作20年的时间里，她一直在跳《黄河儿女情》《黄河一方土》这样的黄河派经典剧目，其中“看秧歌”“杨柳青”“洞房”等虽然依旧很受观众喜爱，但夸张的表情、浓郁的地域文化特色，限制了它们走向更广阔世界的脚步。“在国外演出，外国观众只能看懂表面的意思，无法感受舞蹈的内在情感，也无法理解你要通过舞蹈表达的思想。但《黄河》真的不一样！”徐晓燕说。
《黄河》宣传照
那么，《黄河》到底是怎样的“黄河”？抽象的概念、具象的表达。作为创作者，张继钢却把表达的主动权先留给了演员们。
舞者们告诉山西晚报的记者，张导在开排前，并没有讲过什么是《黄河》。他让演员真正了解黄河后再表现《黄河》，“他不着急让大家练，总是先给我们描述一个特别明确的画面后，才会让你去做动作。他会讲黄河的历史，黄河岸边的风土人情，给我们慢慢灌输，让我们在跳的过程中去感受。”演员张浩说。“比如下黄河水的舞蹈动作，他会问你在水里走过路么？在没过膝盖的水里，你是怎么奔跑的？游泳时一个浪打过来，你的反应是什么？他会让我们在感受到真实生活后，再在这个基础上舞蹈。”演员刘鹏翔说道。
《黄河》排练照
在对简单动作的极致化、生活化淬炼后，这部交响舞蹈史诗也颠覆了传统黄河派，那种夸张面部表达的舞蹈美学方式。演员王宇说：“以前我们跳的舞蹈，面部表情需要很丰富、很夸张。但《黄河》不是。它不需要脸上有过多夸张的表情，而是要求演员精神状态的由内而发，由情感去支配肢体。”这种由内而发比面部夸张的表达更难，在《黄河》的排练中，这群“黄河人”在张继钢的引导下，不停打破自己的舞蹈“舒适区”，一遍遍寻找内心与肢体的和谐，去寻找属于《黄河》的感觉。“张导会跟我们讲现在做的这个动作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我们一定要找感觉，因为找不到感觉，跳出来的东西就太假了。要真实，《黄河》一定要真实。”张浩说。
《黄河》排练照
在《黄河》的洗涤下，“黄河人”在蜕变和成长。他们为能有这样的舞蹈机会而开心，“我们也想接受新鲜和最前沿的舞蹈理念，张导的打破和创新，让《黄河》给了我们前所未有的职业体验。”在这6位舞蹈演员中年龄最小的李媛媛，说这话时，露出自信的笑容。
《黄河》的震撼源于全方位的创新
在聊《黄河》之外，演员们聊得最多的，是排练厅里的张继钢。的确，观众见过张继钢打造的作品，但鲜有人见过打造作品时的张继钢。这些年轻的“黄河人”很幸运，他们见过、他们听过、他们甚至坐在台下舞天团全部视频，看着张继钢一遍遍亲自示范舞蹈动作，“只要看见我们做得不对，他就会自己再跳一遍，这是排练厅里的常态。”看已经61岁的张继钢跳舞，对演员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而来自这位艺术家对他们的关怀，也是“黄河人”生活中的另一种“习以为常”。
《黄河》排练照
这群熟悉张继钢的年轻人告诉山西晚报记者，张老师有个长项，就是对所有共事过的演员名字过耳不忘，即使时隔数年，再见时还能脱口而出。其实不光是演员的名字，就连工作人员的姓名、演员们家属的状况、甚至是为他开车的司机的生日……每个人的点滴状况，张继钢都记在心里。而在《黄河》排练间隙，他还会给演员们讲故事，说道理，为他们指引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以一个长者的目光，为这群年轻的舞者谋一时更谋一世。
在这样虽辛苦但又温暖的创作环境中孕育的《黄河》，也由内而外散发着与众不同的光辉。刘鹏翔说，当他们看《黄河》无服装、灯光的联排视频，就已经有一种无法表达的情绪，“很震撼！”
《黄河》排练照
他的震撼，也是采访现场所有黄河派舞蹈传承者的震撼——
这种震撼，是来自于舞蹈与冼星海《黄河》乐章的完美交融。“冼星海《黄河》乐章，本身就有很大影响力。我们的舞蹈融合了这四大乐章，四大乐章也融合了我们，我们之间融合得非常好。”
这种震撼，是因为黄河派舞蹈已经拥有了世界的语汇。“它很特别却没有那么抽象，世界文化都可以包容它，不同民族、不同年龄阶段的人，都可以看懂《黄河》。”
《黄河》排练照
这种震撼，是舞台上更有生命力的黄河呈现。“《黄河》不光讲黄河，还包括了在黄河边生活的人和黄河上发生的事。张导说，‘《黄河》一定会让人流泪，是因为看到它的人，都会想起自己的家乡，想起生养自己的一方土。’”
拥有几十年黄河派舞蹈的血脉相承，今日的“黄河人”，在《黄河》的舞台上将更加满怀豪情！因为他们所展现的，是由内而外舞动的“黄河”魂，更因为他们每个演员，都已是生生不息奔涌的“黄河”！
购票信息
演出时间：2019年9月14/15/16日19：30
演出地点：山西大剧院
票价：580/380/280/180元
优惠票价：
7月29日—8月15日购票享受7折优惠
8月16日—8月31日购票享受8折优惠
9月1日—9月10日购票享受9折优惠
9月11日 演出购票全价
咨询电话：0351-
采写：山西晚报全媒体记者 张洁
摄影：山西晚报全媒体记者 钟清
通讯员：粟国光 贾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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