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维拉大陆上
有这样一位闻名遐迩的吟游诗人
他游历四方
向各地的人们讲述着大陆上的奇人异事
于是有心人将他的话语言谈收集成书
成为《法维拉故事》
一
“你知道吗,那时他被巡逻的士兵抬到我面前,像个冻成冰块的死人。”芬娜·帕尔特诺,这位被称为“洛林暖光”的军队医师,洗干净手上的药剂,和我谈起与“银白之龙”维吉尔的初次见面。
维吉尔,这是北方要塞的一位贵族骑士为流浪武者取的名字,源自古代洛林诗歌中的主角。其实这与“银白之龙”一样,更像是他的代号——我们至今仍不知道这位从巨龙山脉以外无人知晓领地流浪而来的武者,真名为何。
“啊,洛林的冬天!”我吸了吸鼻子,裹紧衣服,就算在室内,也能看到自己说话时一团团白蒙蒙的寒气。
“是啊,你想想,如果一个身负重伤而昏迷的人,在这样一个洛林的冬天,连大雪和严寒都没能取走他的性命,那这家伙注定是个非凡之人。”我的军医朋友在壁炉里添了些柴火,北方要塞的寒冬令人敬畏。
“从医生的角度,我最早发现维吉尔的与众不同,是他身体强健程度远超常人,他的那些伤口放在普通人身上恐怕早就没命了,但是维吉尔不一样,他的伤口痊愈非常快,这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
二
我们的军医很快发现,相比维吉尔身上的伤,他失忆这件事情要更麻烦。
“哦……我听说了,这仿佛是法维拉大陆远古的传说:从神秘之地而来的失忆骑士被善良的人们所救,诸如此类,”我对“银白之龙”维吉尔的身世很好奇,他的经历实在充满传奇感,“斥候有没有查到些什么呢?”
在这段“疯王”掌权,地狱之门大开,黑焰骑士横行的日子里,一个失忆流浪者实在足够可疑。
“斥候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在这个非常时期,洛林也不可能花费太多的人力用于调查一个失忆的人,而且我怀疑他失忆的原因很可能与魔法有关,这就更难调查了。”芬娜说。
维吉尔在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出身、家庭、朋友甚至自己的姓名。从某种意义来讲这样的失忆不妨被视为一种“清白”,于是他就这样留在洛林,在北方要塞军的帮助下调养身体。
“维吉尔其实很有趣。”芬娜愉悦地评价这个神秘的流浪者。
“有趣?”我非常疑惑:在我有限地对“银白之龙”的了解里,他是一个沉默的人,就算不讲话,单纯看着你,也能让你感受到他疏离高傲的气质,这样一个距离感十足、高贵而威严的人,实在和“有趣”搭不上关联。
“维吉尔对于自己是谁,自己的过去究竟怎样这些问题仿佛毫不在意,”芬娜说,“似乎失去记忆这种事情,失去便失去了,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介意我们如何称呼他:维吉尔,或者‘银白之龙’。”
三
当然,最终促使芬娜向领主进言,建议留下“银白之龙”维吉尔的根本原因,是其万分出众的武力协助北方要塞的骑士们击败了几次黑焰骑士的入侵:人类非常实际,特别是在一个未知敌人与魔法力量无处不在的时代里,同情,尚不足以支撑北方要塞的首领去收留一个失忆的流浪武者。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人类:永无餍足的欲望和充满弱点的人性,但我确信自己更厌恶那些来自地狱的使者——至少人类仍然拥有善良,你们贪婪的灵魂在某些时刻会因美德而闪闪发亮。’”芬娜说了一大串听起来拗口而难懂的话。
“什么?”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对人类天性的评价搞糊涂了。
“维吉尔就是这样,偶尔会发表一些奇怪的见解,评论人类的天性或者当前的战争局势,”芬娜笑起来维拉烈焰是谁,“令人困惑,对不对,说得仿佛他自己不是一个人类似的。”
“哇哦,说不定他经历过什么,”我惊叹不已,“也许他真的不是人类呢!”
“也许吧,”芬娜十分淡然,对我这样充满诗人浪漫幻想式的假设无动于衷,“毕竟已经有‘疯王’打开了地狱的大门,就算真有什么来自巨龙山脉之外的龙的使者,我也不会惊讶。
“而且维吉尔确实穿着龙纹盔甲,”医生接着说,她用火钳拨弄着壁炉里的炭火,跳动着的灼热燃烧的火苗勾起了她对某些战场上的回忆,“不得不说我们的‘银白之龙’是一个非常完美战士,我还没见过谁能对黑焰骑士的火焰有如此之高的耐受度。”
在那次与黑焰骑士的战斗里,芬娜·帕尔忒诺眼睁睁看着刚痊愈不久的“银白之龙”维吉尔冲向敌人,并迅速被来自地狱的烈焰吞没。医生大吼大叫,不顾形象地咒骂一身硫磺气味的敌人与浪费自己医术的维吉尔,然后被要塞里的浩劫法师们拖了回来。
你应该冷静,浩劫法师们劝说医生,那“银白之龙”身上有魔法的能量:他是一位合格的魔源者,你应当相信我们的判断,维吉尔天生能够操控魔法,火焰无法伤害到他。
“我可是医生,担心伤员是我的特权,”芬娜骄傲地说,“战士有战士的责任,医生也有医生的责任。”
“好吧维拉烈焰是谁,我亲爱的医生,”我安抚道,“不过你要知道那不是普通的战士,我们谈论的可是‘银白之龙’维吉尔:他强大而骄傲,高贵而神秘,理应驰骋在沙场,翱翔于天际...”
权力与纷争的秘密
就藏在故事里
……
请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