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正值高考期间,某视频媒体在考场外采访了一位考生,这位考生穿着漂亮的洛丽塔裙子吸引了拍摄者的目光。该女生称:自己很喜欢这个裙子,希望给自己带来好运,也希望能给爸妈争光。
2019年8月13日,B站舞蹈区的投放了一则3分钟视频小喵宅社,画面中一个身着洛丽塔服饰的姑娘在马路边跳宅舞,看起来元气满满。本来跳舞视频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有细心的网友发现,这段跳舞视频曾经被打码发布在推特。B站的版本是删减版的,而完整版本有20多分钟。
据爆料,完整的视频里,涉及到这位姑娘的街头露出,也就是跳着跳着就开始脱衣服,也就是传说中的福利姬。而前文提到的那位被采访的姑娘,和这位街头跳宅舞的居然是同一个人!
据知情人士爆料:8月8日前后,这位福利姬分享了自己的这个视频,只有定制的“绅士”们能够拿到这个视频。价格大概是1500元左右。随后有些不厚道的买家,转手又在推特公开售卖这条视频,价格直接腰斩800元一条。
800元接盘的买家也不厚道,转手250元左右又在推特大量分享。接着250元的买家们已经不把钱当钱了,直接免费分享,到处发。
最最不厚道的出现了,拿到资源的某个人,佯装自己是福利姬本人,剪辑掉露出部分,上传到了B站。这一下,炸了!!!
微博上,该姑娘被采访的视频被翻了出来,一下子成了翻车现场。而比较隐秘的福利姬群体也被浮出水面。至于引发的争议我们就不多说,因为每个人见仁见智,观点各不相同。
我们借着这个话题,来看一下《法制日报》的媒体做出的福利姬软色情交易黑幕调查吧!
疯狂的利益链
随着日漫的流行,越来越多沉迷于动漫的青少年喜欢上那些模仿二次元人物的模特。与此同时,福利姬应运而生。《法制日报》记者了解到,“姬”是“公主”的意思,福利姬指那些穿上动漫角色衣服、模仿二次元人物,售卖自己的大尺度照片和视频,赚取钱财或名声的女孩。
在这些福利姬之中,不乏正在读书的未成年少女。然而受利益驱使,一些福利姬游走于灰色地带,甚至由线上资源售卖转至线下交易。
那些披着二次元外衣的色情交易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利益链条?未成年人将面临何种风险?
2018年5月,杭州警方捣毁“九月久”“七色(小公举)”“PR社”这3个号称“美少女直播”的涉黄App,涉及10多个省份,抓捕93人。以App和网站作为伪装,在上面发布照片和视频是福利姬引流的重要方式。
除了类似平台数量较多,监管难度较大也是其依旧存在的原因。如果不深入使用,单从名字和功能介绍来看,有时很难发现平台上涉黄的秘密,因为福利姬常会自我包装。比如,在一组正常的COS图的最后,附上一两张暴露的、带着色情暗示的“福利照”。
这些照片往往会打上水印,例如QQ(群)号、微博ID或其他ID,以便“绅士”(即购买福利姬资源的男性)与其取得联系。把“绅士”们引来后,福利姬又将如何进行销售和盈利呢?记者在QQ添加中找群搜索“福利”后,随即出现了很多名为“福♂利♂群”等样式的群。
据记者调查发现,福利姬软色情交易的利益链条主要包括两个环节,涉及3个群体。
第一是福利姬本身,在线上,她们通常通过售卖软色情图包、音视频、好友位费用(即加福利姬私人号为好友的费用)和会员费来挣钱;在线下,则通过援交来盈利。
第二是购买人群,即所谓的“绅士”,他们购买福利姬所售卖的资源。不过,“绅士”们不一定最开始就直接与福利姬联系。
这就涉及到第三个群体,即中介,他们可能是群管理员、群主,也可能是网站或App平台小喵宅社,他们常通过收取中介费盈利,如QQ群费、软件下载费等。
记者在调查过程中采访到了一位喜欢动漫和的学生小敏。小敏认为,很多人将福利姬出现的原因归结于动漫和COS,但并非仅仅因为这些,很多人其实只是为了赚钱,这是观念问题,福利姬本身更多是因为一些人无法抵抗金钱的诱惑。
可悲的福利姬
小荷刚满16岁,做线上“福利姬”却已有两三年时间。对于贴在身上的“福利姬”这个名称,小荷说“只要能赚钱就好”。聊天、陪玩游戏、卖图包等都是她日常赚钱的主要手段。因为喜欢COS装扮,小荷经常会去买“二次元”服饰。
她在购买服饰的过程中偶然加入到一个和其他COS群风格不太一样的QQ群。进群一年之后,未成年的小荷当上了管理员,“自发”管理着群里和她一样的女孩,告诉她们群规,监督群里的言论,提醒女孩儿视频验证身份。
一个月前,14岁的初三女孩儿婉月“误打误撞”进入了这个群。在视频验证过身份后,她被要求在昵称后面加上自己“好友位”的数字,那意味着如果有人想加她好友,需要支付她多少钱的“开场红包”。
婉月给自己填的好友位是77,她喜欢77这个数字。通过好友认证的人能看到她的一些“福利”视频。婉月了解“福利姬”的工作,但没有正式卖过图包。她赚的钱全部来自别人加她好友给的红包。
千颜今年国庆期间第一次做“福利姬”,也是背着父母拍的照片。她是个喜欢COS的高一女孩儿,平时喜欢拍照,自己的照片被人喜欢,她能获得“满足感”。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网络上看到“福利姬”的照片,发现可以利用这种方式赚快钱,她没有抵制住诱惑。
崩坏的价值观
上海市法学会未成年人法研究会副秘书长田相夏认为:“家庭和学校要对孩子上网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尤其是对青春期孩子的引导,很多未成年女孩不知道现在进行的这些事情的影响,只看到了能赚钱的一面,但是对整个人以后的发展是个很大的问题。”
北京市致诚律师事务所主任佟丽华认为,网络平台的净化是当务之急,新修订的《未成年人网络保护条例》也对这个问题有很大关注,这应该是“重法”而不是“软法”。这些平台起了教唆或者渲染的作用,甚至起到了“中介”的作用,“中间人”的行为已涉嫌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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