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一呢因为还有1.5
1.5出来啦,1.5戳这里
bug非常多,就是写来搞笑的,后面基本没有动脑
草草,写的时候:他们认识吗,他怎么可能这样说话啊
还是草草,写的时候:哈哈,爽啦!
希望呗绿今晚睡个香香觉,明天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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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神父马尔纳萨:
亲爱的神父,我希望这封信寄至时您依旧富足安康。您妹妹桑德拉·马尔纳萨现今与本人私奔至以理。
由于某些经济上的原因,本人特地书此信向您请求一些微小的援助。您的妹妹同本人私奔时曾承诺带上三千伊尔以支撑我们私奔前段时日的开支,但她的坏运气让她没能兑现诺言。
总之,您的妹妹现在在本人府上,看起来有些昏昏欲睡,不太健康。睡着前喝了一杯水,现在只好躺在椅子上过夜。她睡着前最大的愿望是让您速寄如数伊尔,否则她就只能离开她的爱人,将金钢笔、定制怀表和放在左侧小袋内怀森牌丝袜拿去换些钱以购得返回夏礼撒的车票。希望您能做出正确的决定,将一万伊尔汇至以理东438号,以支持我们的生计。
致安
莱泽列·希斯杜瓦奇,
于桑德拉·马尔纳萨旁
注:如果您不相信此封电报,可于一周内收到此电报内容之原信再做打算;届时的后果本人亦未知。
再注:以理东只有436号,您大可联系以理当局解决此项问题。
再再注:加上电报、车票及其余费用共为一万零五十二伊尔加六伊尔分。
海森诺·马尔纳萨在今天遇见了他二十九岁的人生中最难以接受的震撼事件:他的宝贝妹妹桑德拉·马尔纳萨被一个小混混以私奔的名义绑架去了以理,后者还写来了一封极尽威胁之能事的勒索信,要求他往以理东438号汇来一万伊尔,不然他就要撕票,拿着小姑娘身上的一支金钢笔、一块上好的怀表和一对没拆封的丝袜换钱后跑回霍克里加。
司祭读完这封勒索信时后背已经爬满了冷汗,抓着电报的手不停地颤抖。他有着太阳一样温暖的头发的妹妹桑德拉因为轻信那个魔鬼而失去了自由。她就那样轻轻走出了之主的庇护之下,而转瞬去拥吻一副红粉骷髅。棕色头发的漂亮男孩,蓝眼睛轻佻地看向别人时能让人脸发红。随后那张皮囊迅速凋谢,一切誓言如同死神吹出的肥皂泡一样破裂四溅,剩下仍旧倒映在他唇齿之间的婚礼设想内的是一张高高上仰的恐惧的脸,和抵在眉心正中央的一支上膛的枪。他可怜的女孩为了这破碎一地的爱情谎言即将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是什么?那个恶毒的莱泽列藏起他稚嫩但尖利的爪维拉眼镜妹,蛊惑了桑德拉,自己在旁边懦弱地站着,看着桑德拉抛弃她的家族、她的亲友、她本来应有的其他幸福和快乐,义无反顾地拐向命运的那个小巷,自己却幼稚地握紧双手祈祷他们的恋情忠贞不二——所以现在就轮到他受到惩罚了吗?施受虐的恐惧像是撕裂纸张的噪音围着他来回絮语,那个混球把桑德拉当做筹码,要把自己玩得团团转?海森诺低低地说:不。让希斯杜瓦奇去死。
枪……他要一支枪。
“……你要去拿钱?”
送信人问。
海森诺停下有些发颤的脚步回头看他。他有些迟疑的语气让海森诺确定他也读过了这一段勒索信,最起码对勒索此事知情。对呀,不然那个小子凭什么有底气?不然为什么是这个长得像是能从群山险恶之中披着一头熊皮出来的家伙来给自己送信呢?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是同伙。海森诺不能确定他是否无辜,但他确定的是,不能把自己的动向告诉他。
“我……必须去拿钱……我的妹妹她才十五岁。我不能让她因为一场错误而失去她应该获得的安全和……”
海森诺在使命的慌乱上装出另一种蹩脚的慌乱,让他感到浑身不舒服。他把纸捏得发皱,喉咙一阵发干,眼睛几乎快要溢出泪来。
送信人显得有些迟疑:“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很好。谢谢您。之主在上。”
海森诺转头继续朝房间走。
“如果我是你,”送信人的声音有些干巴巴地温吞起来,“我会觉得是恶作剧……”
是。为什么不确认一下?桑德拉呢?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距离今天最近的一次晴天,下午三点二十分,她穿着一件橙色的裙子偷偷摸摸地钻进他在圣歌德嘉神学院房间。那是多少天前?两天前,那天普莉瑟拉看见他就绕着走。那天她为什么这么慌张呢?女孩子软软的声音贴着桑德拉的耳朵,手紧紧附在桑德拉的帽子里。她的桑德拉姐姐穿着一双翻毛皮的小靴,戴着女学生里正火热的丝绒礼帽(为此她缠了塞因特好久),走的时候却又把帽子拍在胸口。她的琥珀色眼睛扑朔着躲闪,就像一只在尾巴底下藏着食物的猫。“马尔纳萨神父,别拆散他们,好不好?”普莉瑟拉缩在他的腰侧嘟囔。她那天怎么突然旧事重提呢?他难道没和她们解释过自己并不是个棒打鸳鸯的反派吗?重叠出现的疑点后必定有一个答案。海森诺打开桌柜——好的,看来这会是个迟早知道的答案。桑德拉陪着她的小男友出逃的时候甚至没有拿上自己的钢笔和怀表——最起码她身上的还有她好哥哥的那点家当。
可喜可贺。现在海森诺不再想那些枪、伊尔和勒索信。他的大脑一定有些区域在此刻拒绝运转了——它们齐心协力向他宣告失败,家庭关系的失败。桑德拉彻底变成了一个金头发的小恶魔,笑眯眯地送出塞满青蛙的心型巧克力盒,还要歪着头问你是否一切坏事都被好好享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心思。呼唤她的名字时,好像帮她掖好被角、理好头发的日子还在昨天,揉揉眼睛后却又只能看见她挽着那个小混混的手臂背朝自己走远,还要回头朝着自己吐舌头。
……桑德拉送给自己的小恶作剧不能说明什么。在爱情幻想破灭之后,希斯杜瓦奇会干出什么事情都不稀奇。没有什么会比救出桑德拉优先级更高。
海森诺抓拢起领口维拉眼镜妹,推开房门快步往外走。马尔纳萨庄园在夏礼撒的另一侧,不显眼,但谁都知道这才是马尔纳萨真正的议事地;更何况桑德拉又不是不会说话。他心如明镜的父亲还未老到要退休回庄园种番茄,轮不到他当妹妹命运的主事人。希斯杜瓦奇绑架了桑德拉,却没有将勒索信寄至学会,而是把一封委婉的信请人捎来圣歌德嘉神学院,除了看上自己的莽撞好欺负外,海森诺想不出第二个理由。就算最后真的要闹到交钱领人,也得先回到马尔纳……嘶,好痛!你撞到了人,深入思考先生,抬起头看看那个被你撞了一个踉跄的家伙。当然,更惨的貌似是你: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现在像个等着王子拯救的公主。
被撞到的送信人眨着可怜的蓝眼睛伸出手把海森诺从地上扶起来。他一直在等着海森诺出来——他没被允许进入神学院,看起来也不准备让神父去向其他地方。
海森诺尴尬地发出几声咳嗽声。这实在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小插曲,甚至是太意想不到了。海森诺能想象到自己有个发红的鼻尖,脑子里自由奔放的计划书已经被彻底打乱,他必须得回到家里好好推算下一步该干些什么,以免被那个小混混牵着鼻子走。他凭什么相信在自己寄出如数伊尔后至一个虚拟的地址后他能收到?是他和邮局的“朋友”打过招呼吗?夏礼撒还是以理?或者……这个送信人。
“您是……”海森诺延长了声音,等送信人介绍自己。中等长度的棕头发,有些卷,眼睛喜欢看不带善意地看人,偶尔有点心不在焉。送信人显然没想透露姓名,耷拉着眼睛打量海森诺有些焦急的神色。
“你要去送信吗?”
“我……”
“嗯……”送信人挠了挠头,“你。你现在有没有硬币?”
“您要多少面值的?”
海森诺下意识低头找口袋。
“面值最小的。一伊尔分,或者差不多的。”
海森诺的手停顿了一下,看起来有些尴尬。他发现自己的口袋里只有几张纸钞:最小面值还是五十伊尔。
“抱歉,我只有五十伊尔整。”
不出所料,送信人露出了“理解,但你这神父为什么油水那么丰富,西伊瑞教现在的待遇是五险一金包食宿吗,换我我也勒索你”的表情。不过,最后这位不太嫉富如仇的男人只是叹了口气:“你先给我。”
“嗯?……好。”海森诺表示不解,但还是拿出了那张纸钞递给了他。他不熟悉这个人的相貌和打扮,但他熟悉他的语气:无奈,但依旧选择帮忙。作为在学会看来无异于酒囊饭袋的神父少爷,他对此甚至是亲切为多。不用问为什么“需要五十伊尔”,只需要知道这件事能够完成。
“坐车还是走路?”
“去哪?”海森诺在纠结送信人的动机中抬头。
“迷迭香酒吧。”
“您决定。如果太远,当然……”
“夏礼撒南。”
“坐车。”
穿着布鞋的海森诺·马尔纳萨飞快地接回话茬。
珀雷·契叶兰无视所有喝高的黑帮佬、盯着他的领子的姑娘和那些声浪比酒量高的市民阶级,径直走到吧台前,看着吧台后面朝后晃着椅子腿、正往胃里灌酒水的酒保说:“我找莱泽列。只找你认识的那个。还有……我要散钱。”
“我操……操!”
朝后摔得眼冒金星的亚尼·斯托克罗夫看清来人身后好像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来到花鸟市场的马尔纳萨神父后如是说。
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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