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皱一池春水,关卿何事?
只是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问过轩辕屹,他究竟想要些什么。
或许,我这话有些过分,毕竟,轩辕屹是一个不晓世事的疯童。
可这一切又是谁造成的哪?太子之位的争夺者?看似精明实则笨拙的刘容华,还是漠不关心的生父,亦是表面慈爱的祖母、、、又或者、、、
或许是怜悯又或者是歉疚,就好像我们拥有着幸福,却目睹着那些凄惨的事情时常会去选择的心态。可是谁又愿意去被人怜悯呀?此时病榻上的孩子需要的又是什么哪?合该是发自亲人最柔软处的关怀吧!
只是生活却残忍地告诉我,有些东西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必看得太重,又告诉我,幻想终究是幻想,现实才是真正要面对的现实,最后生活还告诉我,你在乎的,别人不一定在乎,生活告诉我这不仅仅是生活、、、、
懵懂之中,有个声音有个声音在我耳畔回响:桑榆,你这个虚伪的家伙,你总是在那里暗自非议他人的种种不足,你又何曾纯善?你又能够为那个可怜的孩子做些什么?
我固执地相信他并不是想表明上表现得那么痴傻,他只是一个孤独的孩子,在心途中迷失了自己,忘了来时的方向,他不愿那样痛苦,所以他选择了一种独特的生活方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就好比有些人个性很强,却缺乏朋友意识,有些人比较内敛不善交际,有些人很谄媚,便总是被人看轻,有些人很自私却又很单纯,周围的人都能够把他看透,有些人急功近利,只想一味地从别人身上榨取,却不曾给别人什么,只在那里恐惧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应有的回报,也同样有些人纵使遍体鳞伤也会奋不顾身地将坦露自己的内心,不断地付出自己,这样的人看似愚蠢受人欺凌,但终究会获得别人的尊重,还有些人虚情假意,却讲究分寸,终日活在自己演绎的高尚面具之中,总是能够以自己的举手之劳笼络这人心,而有些人看似天生不会去爱,对什么都淡淡的,却用冷漠隐藏着那颗脆弱的心灵,而我又是怎样的人哪?
来探望轩辕屹的人,都迫不及待地散去了,哪怕是他的亲祖母,我便是不住地回头,也只有在心里为他哀叹,无利不起早,又有谁愿意为一个弃子侍疾?便是有着责任侍候他的侍女内监的脸上都写满了不甘,叹明了怨念。
“不过是个累赘罢了,为什么不能快些死掉。”这是我无意中听到的话语,那话生生地打在了心上,后宫这个残酷的地方,每当看到命运凄惨的人,我总是担心自己会有那么一天,客寓不尽的是秋雨,更不尽的是思乡之情。行宫虽好却终究不是我的家,那个可以卸去伪装的地方,可是我能够回到过去吗?哪怕那都只是虚幻的影子,也足以让我珍惜。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我想起了李商隐的诗篇,短短四句,反复重叠的有几个字,带着无限的回荡不绝之意,颇有神来之笔。
昔日的义山,从一州跑到另一州,纵有满腔壮志,却是未能谋到重用,更有《唐书》对他极不公正的言辞,更是引用了排挤义山甚力的令狐绹的话,说他“忘家恩,放利偷合”这种说法的依据就是李商隐早年得恩于“牛党”的令狐楚,后又娶了“李党”王茂元的女儿,“投靠”了李党。这种观点的谬误在于“泛政治化”,他的处境与此事夹缝中生存的我何其相似。当时的当权者们并不是把李商隐看成一个诗人,而是只看到他在“牛李党争”中的态度和立场,当真遗笑大方,假使李商隐是“牛李党争”中的要害人物也就罢了,无奈李商隐只是一皆寒士,充其量不过只是六、七品以下的文书、幕僚,对“牛李两党”根本无关紧要,甚至于李商隐既非牛党也非李党。压根就未曾参与着两个官僚集团狗咬狗的争斗,有什么理由用“牛李两党”对李商隐的看法作为衡量义山的标准?今晚天气闷热得令人窒息,沉浸的阴云压得人难以呼吸,许是因着心情,哪怕是在承德依旧能够感到苦重。
如此失神,纵使有心,力却不足精神也有些涣散,琴技并未有所突破。芳贵嫔虽是主动要求指点于我,却也逐渐失去耐心,态度上不免有些急躁。
终于,开口道:“本宫最后再给你演示一遍,你再仔细地听一遍,自己琢磨一会,遇到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本宫。”她的双眸中写满了后悔,道明了哀怨。
忍耐已经接近了极限,以至于她再不肯违客套地夸我聪颖,若不是顾忌我的面子舞艺吧子琪,怕是已经腐朽而去了吧,其实纵使真的如此我又怎能奈何于她。
我不过是个小主,她却是一宫娘娘,尊卑已分,纵使打我骂我也是天经地义。
也只得尽力调整好心态,努力做到最好,可是事与愿违,我的心很疼很疼,芳贵嫔两道埋怨的视线,我的嘴抽了抽,知道自己在琴技方面没有什么天赋,也无心提高什么水平,但是~内心陷入了无比纠结和矛盾中。
芳贵嫔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你若是不想学,便是不要学了,本宫是真的喜欢你舞艺吧子琪,才会教你的,你、、、唉。”
见她如此,我也歉疚起来了,低着眉,说道:“是臣妾不好,臣妾自当用心才是、、、”
“早就听说过桑家才女,画技名倾京都,画画和音乐是有共通之处,都需要以一个平稳的心态才表现出意境来。没有灵感的话,便是还不如歇着的好。”
我的眸光微闪,便是点着头赞同着她的意见,“臣妾会用心的。”
她说道:“罢了,你还是歇着吧。”
临出门前她看了看我,“说道,大皇子的事情本宫建议你不要插手。”
我嘴角露出了一抹莫名的表情。
送芳贵嫔出去,却不料竟看到有人扛着一个人往后门那边走去,心下顿时觉得事情不寻常。
“这个方向……莫不是听雨轩那边……”绿拂叫出声来,面露担忧,这任谁一看,都是有人被掳走了啊!听雨轩那边,就住着颐华帝姬和桃贵人,这被扛着的人会是谁,那是再明显不过了。
“呀,娘娘……快,快去看看公主有没有事。”冷香苑的宫女小翠面露急切,正要往听雨轩的方向跑,却被绿拂拉住,她疑惑的回头看着绿拂,“快去看看公主。”
“看什么看?能有什么事!”绿拂轻声呵斥,虽是那般生冷但到底却是闪过一抹诡色。
“可是……”小翠苦着脸,想说些什么,可看到绿拂的眼神,她却又畏惧了,只能默默的低着头,心底的担心依旧没有消散。
“绿拂,你快跟上去,一路上做上记号,可别让人发现了啊。”我细声交代道,给使了个眼色,绿拂立即追了上去。方向却是绮水苑。
“小主……”翠儿望着我,“您让绿拂姐姐去干什么、、、、吗?”
“翠儿,天色晚了,早些回去歇息,至于究竟如何……”我眸光微闪,嘴角的笑越发的阴冷,阴冷到自己都感到可怕,“用不着咱们担心,自然有人会去看的!”
小翠一脸纠结,不言而喻,我不去看她,她预言便止,待到二更,绿拂才刚刚回来。
她还未回话,屋外的翠儿便是冲了进来,却又看到绿拂,似在考量到底该不该禀报,但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开口,“奴婢刚刚跑去听雨轩求见桃贵人,内侍却拦了奴婢,奴婢心中实感不妥,小主便是带奴婢同去吧,小主位居顺仪,内侍定是不会拦您的。”
“蠢材!你是想害死小主吗?”绿拂皱了皱眉,质问道。
“奴婢不敢。”小翠便是吓得跪倒在地上。
我摇了摇头,“你是冷香苑的宫人,也顶多暂时听我差遣,好端端地怎么反倒是对听雨轩的事情这样上心?”
“小主有所不知呀,我本是在宫中刘容华身边伺候的宫女,却是犯了些事情,被发配了出来,还好主子顾忌旧情就买通了关系,才到了行宫。本想着往后还能见着旧主,谁想这一别.。”说到这里她便是愈发激动起来,“刘容华对奴婢是极好的,如今大……
请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