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自己做赌注?”计时器上的时间从0到59,又循环往复的再来一次。阿乾不知道可可是出于什么不为人知的心理说出了这句话,他只是瞟了一眼和他一起坐在地上的这个男人。他好像总是胜券在握的样子,也总是在头脑上比自己精明。
“不敢吗?也是,你从来只做在自己掌控范围内的事情。”看来分开这么些年,也并没有忘记关于你的任何细节。
本来他就穷的只剩自己,再把自己也输出去,好像也不是不行。
“那要是我赢了呢?你拿什么做赌注?”阿乾想要什么呢,从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词条就是:一如既往。可是那个过往已经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希望新的开始,一切都是。
“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但我不想成为穷鬼。”如果要再次陷入当时那种无能为力的场面,无疑是把已经结疤的伤口一遍遍地抠破,即使猜到阿乾会说什么,他也不想离开现在的世界。
他或许孤独,或许只有钱,也每天活在恐惧之中,但他也没有勇气再次做回那个拿不出四千万的九井一,那个渺小低微如尘土一般的小鬼。
“我让你先猜,选个喜欢的数字吧。”还有一分钟就快到准点了。
可可数过好几次,拿着热咖啡蹲在店门口的时候就数过了。今天车停在门口的时候也数过一次,一切的选择权都在自己手里。
”3次。“
7,6,5,4,3,2,1。
计时器上的数字跳到了22:00,灯光短暂地闪烁了三次,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你又赢了。”
可可没有说话舞艺吧井上,紧紧地拽着手里的纸袋子,不知道“作弊”赌赢的赌局,是不是该值得庆幸。“想要你”这种话终究是说不出口,语言有时候苍白无力的像是一杯白水。就算真的说出了口,写在了纸上,备注在了手机里,好像都是自我狂欢。
乾青宗属于九井一的无限期时间已经在分别的时候就作废了。
手机里的定时提醒又震动了好几遍,再不回去要被三途臭骂一顿了。
“你们两个还要聊多久?”武道的大嗓门从收银台那里传了过来,整理货架的另一个店员向阿乾摆摆手。
一时间想不到要什么的可可,凑到乾青宗耳边。一下子凑这么近让对方有些意外,有些酥痒,有些温热。
“把电话给我吧,想好了就联系你。”可可掏出一直震动不停的手机,拒接了三途打来的电话。乾青宗输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在备注里还填上了自己的line账号。像是完成了什么一直悬而未决的夙愿,他没有留念的跑到了自己同事身边。一边不好意思的道歉说自己耽误了工作,一边笑着说等会儿的宵夜自己请客。
阿乾果然还是笑起来可爱些。
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计时器,九井一觉得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这样观察它了,是时候换一家租赁店了。随手删掉了手机里的联系方式,连讨厌的雪花也来捣乱,落在头发上立马就变成了水滴,可可却觉得重若千斤。
店员递过来刚才放在地上的塑料袋子,那是九井一遗忘在地上的《银翼杀手》。武道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回消息的九井,赶紧递给阿乾,让他给人送过去。
看着一边打电话一边往路旁走去的可可,乾青宗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
“可可,可可!”但是他好像只顾着打电话,根被没有听到呼喊声,阿乾看着已经开始发动的车子,赶紧跑了上去。
“知道了,马上就回去了。鹤蝶没事吧?”是三途打来的电话,鹤蝶刚刚在新宿的一栋楼里遇到了袭击。
一辆疾驰的机车飞快的从转角的路口行驶了过来,头盔的玻璃镜面还反射着五彩的灯光。等等,这个后座的人在从怀里掏什么东西?
终于听到阿乾声音的可可回头了,是他忘记了的《银翼杀手》。
7,6,5,4,3舞艺吧井上,2,1。
被阿乾推进车里的可可,只听见了消音手枪的声音,然后是倒在他怀里的乾青宗。
枪?对了,今天出门的时候,mikey塞给了他一把枪。那个混蛋在哪里?该死,怎么什么都找不到,夜色里明明有五彩的灯光,却什么都看不见。肩膀、腿部还有腹部都中弹了,他不懂什么急救知识,拿着衣服死命地按住伤口。
“阿乾,你不要动。马上就到医院了。”然后催促着司机开快点。
“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说话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疼痛也让人想闭上双眼。
“说什么蠢话,你还差我一个赌注。”
“我觉得,好......开心。”
——TBC——
下次更新就能结束了,大概会写个几天!之前发的时候,在合集里显示不了,所以重发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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