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青山裕企不是很了解。单说下筱山纪信吧。
对我个人来说,筱山纪信让我正视人像摄影,不敢小觑人像摄影,对人像摄影发生兴趣(要澄清的是,这里的“人像摄影”仅指普通意义上的“写真”,桑德那样的严肃人像不在范围内,我倾向于将桑德归于埃文斯那样的档案式的社会学意义上的纪实摄影,甚至区别于阿特热)。
《少女馆》、宝生舞组照是最为人所知的筱山纪信代表作,对我来说也是一样,2003年左右我接触到了他的这两组作品,当时也惊艳,也喜欢,但也仅限于惊艳和喜欢。这表现在我并没有主动去搜寻他的其他作品。在当时的我看来,筱山纪信很好,但要说排排坐,是排在同时期接触到的荒木经惟,甚至森山大道之后的。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其一,当时的我被纪实摄影(包括街拍)吸引,认为只有那样才是高级别的摄影,与此相对舞艺吧女神烈焰绝版作品,人像摄影(或者说写真)是无法传达更深层的美学的;其二,是筱山纪信作品的特点,不像荒木时而放诞时而深情,也不如森山那样自始至终浓烈阴沉,他的作品相当平衡,是在二十来岁的我的眼里,几乎是和没有特点划等号的;其三,是《少女馆》和宝生舞组照本身的原因,相对来说,比较清浅,它们并非筱山纪信的巅峰水准,但却是名气最大的(这仅是我个人看法,欢迎探讨)。
十几年过去了,发生了很多事。我的相机从理光gr也换到了佳能全画幅(这意味着什么?了解摄影的人都心知肚明),森山大道在我这里的地位也大不如昔了,荒木的花卉和人体代替了《东京日和》在我这里的份量,中平卓马的《植物图鉴》也能欣赏了,阿特热朴素的巴黎街景也真的在我眼里散发出所谓的超现实气氛了,甚至埃格尔斯顿的彩色摄影也让我醉过一两年,马格南诸位的形式感让我效法了一段时间,十几年了,我接触到了形形色色的摄影大家,却一再错过筱山纪信。
对筱山纪信的转变发生在去年。确切地说,是在我对荒木经惟的更多理解了之后(请看我对荒木经惟的一个回答)
一个偶然的机会,突然看到了筱山纪信下面这组作品(那时我正在听ymo)。
没错,还是很平衡,还是很中庸,还是看不出摄影师拍照时的感情起伏;没错,就颜色、构图来说,不高饱和,也不涨满画框舞艺吧女神烈焰绝版作品,不会瞬间吸引眼球;没错,模特也不是第一眼美女。但就是这些照片,这些在筱山纪信的作品谱系里相当少见的近乎“传统”的照片,让我对筱山纪信这位熟悉的陌生人发生了兴趣。
究竟是怎样的兴趣?我们不妨多琢磨琢磨——筱山纪信不了解构图的一百零八式?筱山纪信不了解各种角度各种景别?筱山纪信难道没法让模特换个表情出镜?还是说筱山纪信腿脚不好动作幅度越少越好?……我们不妨再想一想——为什么这个模特如此千人一面的表情,却让人觉得她是如此女人、如此有魂有魂?!表情没有多少,却让人感觉不到呆板;动作没多大幅度,却让人不觉得画面单调。——试试看,如果是一般摄影师,对名誉有点顾惜的摄影师,敢这么拍吗?
需要说明,我并不是因这组照片的“传统”而倍加青睐,我也并不是说筱山纪信很传统很“和风”。否则,我正在写的这一大段只是个人“陈旧口味”,没有要写出来的必要。长话短说,我是在筱山纪信这里,看到了一种人像摄影的可能性,一种不事张扬的人像摄影,一种与人自身的美息息相关的人像摄影,一种摄影的去存在感,一种久违了的摄影的自然语言。
为了清楚说明我对筱山纪信的理解,最后贴几张《决斗写真论》中筱山纪信给配的图(手机拍摄,难免粗糙,请见谅)。这些非写真的照片,也许能提供另一观看理解筱山纪信的方便之门。
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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