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誓之刃

黑城堡下了一百天的雪，绝境长城以北，积雪厚到足以将战马掩埋，艾维拉学士放出的渡鸦只见起飞，没有一只从南方返回。廉价的麦芽酒驱逐不了寒冷，屋里的壁炉烧得通红，凛冽的寒风还是会灌进墙缝，吹得人牙齿打颤。

守夜人放弃了巡视长城，这个漫长的冬天里，北方的敌人日子肯定比他们还不好过，哪有力气冒着风雪去翻越七百英尺高的长城？

“昨晚又有人逃走了，你知道吗？兄弟。”亚达斯端着晚餐凑到斯温身边，神色诡异地说道。

守夜人军团拥有南方所有王国和公国的支持，物资并不缺乏，即使是大雪封困北方，他们依然可以坚守这座孤独的城堡三年。不过连续的大雪天让黑城堡跟外界失去了联系，斯科特司令隐隐还是有些担忧，于是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守夜人们每天的食物被削减了一半。

斯温的晚餐就是一碗炖菜，外加一小块黑面包。炖菜里只有几块土豆和萝卜，两片拇指大小的肥肉，给汤水稍微沾了点油水荤腥，黑面包又干又硬，泡在热汤很久才能软化下咽。

“新来的家伙，忍受不了长城的寒冷就会逃走，这样的可怜虫每年都有。相信我，他们走不远的，即使运气好不被冻死在暴风雪中，也会被抓回来处死。我在长城呆了十三年，从未见人逃脱。记住，守夜人法典不容亵渎。”斯温拍了拍亚达斯的肩膀，阻止了他想说的话语，“我的朋友，我劝你也不要尝试。当守夜人虽然艰苦，不过我们至少可以活下去，不是吗？”

“如果……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我想我们可以创造历史。”亚达斯还不死心，“亲爱的朋友，你知道他们背地里都是怎么称呼你的吗？铁面怪物、巨人的私生子，你若想走，整个守夜人军团谁也拦不住你，斯科特司令也不行。”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自愿加入守夜人的，更何况我还没正式披上黑衣，如果我想离开，随时可以走，合理、合法，完全没有必要冒险。”斯温喝干最后一口汤，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冻僵的关节。

他高大而强壮，即使是守夜人里外号叫做“高个子”的吉辛，也要比他矮半个头，新兵们偷偷叫他“巨人的私生子”，而老兵们则叫他“可靠的铁面怪物”，他虽然还不是真正的守夜人，但黑城堡的人都早已见识过他在战场上的勇猛无畏，即使不喜欢他孤僻的性格，可谁都希望有这样一个战友。

晚餐过后，斯温没有回房休息，而是跑到铁匠沃尔德那儿去锻造他的武器了，无所事事的冬天，这件事就是他最大的消遣。

斯温使用的武器跟其他人不一样，天生神力的他不喜欢守夜人军团那种制式精钢利剑，他的武器都是自己亲手打造的双手重剑，从十三年前到现在，他一点点在长大，剑的重量也在不断增加。如今这把巨剑又长又重，剑尖触地，剑柄可以到他的胸部，简直像是一面盾牌，甚至不需要开锋，一剑拍过去就足以横扫一大片敌人，将人砸得骨断筋折。

“真是可怕的家伙，我都忍不住要为你的敌人祈祷了，我相信它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也就你这个怪物挥舞得动了。斯温，给你的伙伴想好名字了吗？”沃尔德望着斯温千锤百炼的作品露出恐惧之色。他不是战士，只是一个年老的铁匠，他一生不知道打造了多少武器，可是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东西。

“还没呢！”斯温挠了挠头，表示还没有想好名字。他隐藏在铁面下的面孔，只有斯科特司令和艾维拉学士见过，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呜……呜……”

两声号角意外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守夜人们高举着火把冲出温暖的屋子，迅速在风雪中集结，漆黑的冬夜城堡顿时灯火通明。两声号角是敌袭的信号，意味着有人冒着风雪翻越了长城，杀到了守夜人城堡。

斯温率先冲出铁匠房维拉烈焰是谁，正好看到一名游骑兵策马闯进黑城堡。马儿早已跑得精疲力竭，游骑兵的奋力鞭策耗尽了它最后的生命力，它一停下来就摔倒在地，呜咽着嘶鸣一声，口吐白沫断了气，彪悍的战马居然活活跑死了。

倒霉的游骑兵被战马压断了一条腿，他强忍剧痛，颤颤巍巍地掏出一封染血的信件，扔到了斯温脚下的雪地上。

斯温见势不妙，没有去理会信件，他奋力抓起两条马腿，以一身神力将死马举了起来，这才将游骑兵解救了出来。守夜人们举着火把围了上来，借着跳跃的火光，他们看清了游骑兵凄惨的模样，一支粗糙的木箭贯穿了他的右胸，鲜血浸染了黑衣，很快在风雪中凝结成冰，摔倒的战马又压断了他的左腿，他还能在城外吹响两声号角已是奇迹。此刻，无论他多么想开口说话都做不到了，木箭刺伤了他的肺，一张口就吐出满嘴血沫，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快去请艾维拉学士。”斯温小心翼翼地扶起游骑兵，制止了他说话的冲动。

游骑兵失血过多，脸色比冰雪还要苍白，他用尽力气指了指信件，艾维拉学士赶到的同时，他在雪地停止了呼吸。

斯科特司令接过信件，神情比长城上凝结的冰霜还要严肃，他望着集结的守夜人军团，郑重说道：“永冬门遭遇袭击，驻守的十三位兄弟已经全部遇难。这个消息目前只有黑城堡知道。我们人手本就不足，大雪天为减少巡视，又在十多个城堡分得太散，艾维拉学士，请尽快想办法通知驻守其他城堡的士兵。我们不知道敌人的数量，所以……今晚黑城堡的人要全部出动，无论是新兵还是老兵。”

“是的，大人。我现在就去写信。”艾维拉学士回答道。

突如其来的战争，让现场的形势有点微妙，久经沙场的老兵们还沉得住气，但许多最近刚到黑城堡的新兵则明显有些慌乱，其中就包括亚达斯这样的人。

很早以前，加入守夜人军团是一件荣耀的事情，可随着北方长久的平静，长城以南的人类国度渐渐遗忘了真正的威胁，守夜人军团成为了流放罪犯和政治斗争失败者避难的地方。如今的守夜人军团，除了个别没有继承权的私生子和次子是自愿加入外，其余全部是从监狱征召过来的小偷、骗子和强奸犯，这些都是毫无荣誉可言的人，想要短时间内将他们团结在起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昏暗的火光中，守夜人的表情各有不同，老兵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而新兵们则普遍有些忐忑不安，他们从未上过战场，更没发过誓言，都不想白白送命，甚至有人觉得今晚是个机会，若是趁机逃离长城，守夜人也没有精力去抓捕他们回来。

“新兵小子们，你们等不到明年春天圣堂的典礼了，从今晚开始，你们就是真正的守夜人！我知道你们来自不同的国家，信仰着不同的神明，加入守夜人或许也并非本愿。可既然你们来到了长城之上，披上黑衣的那一刻，我们一生都将只为一个誓言而奋斗！”斯科特司令在努力激发士气，“请告诉我，守夜人的誓词是什么？”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将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我将不戴宝冠，不争荣宠。我将尽忠职守，生死于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王国的坚盾。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寒风呼啸，老兵们带头宣读起了守夜人誓词。这是他们的信仰与荣耀，锋利的钢剑齐刷刷出鞘，迎着风雪指向天空，冰冷的锋刃在火光掩映下更加气势逼人，一部分新兵被点燃了热血，跟着诵读起了誓词，剩下的则是被吓破了胆，不由自主地加入到了其中。根据守夜人法典，只有斯温这样自愿加入的人可以在训练时期自由离开，罪犯想要离开会被立刻处死，而一旦立下誓言之后，任何人都不能再离开。

“斯温，我们需要你的力量！”斯科特司令目光灼灼地看向斯温，他给了斯温十三年的时间来思考，他觉得这个时间足够长了。

“是的，大人。”斯温这次没有抗拒，肃杀的誓词从他口中说出，比任何人都要沉重，新兵们忐忑的心也稍微平静了一些。

斯温对于是否成为守夜人还是有些困惑和犹豫，只是因为他认识那个刚刚死在他面前的游骑兵、那个人被称为“晴雪城的老鼠”，曾经是一名小偷，也是他到长城后认识的朋友，他觉得有责任以守夜人的身份帮助朋友复仇。

“守夜人，出征！”斯科特司令一声令下，留守黑城堡的一百多人倾巢而出，骑马奔赴战场。

城外的积雪结成了坚实的冰块，茫茫冰原一望无垠，只要包裹上偶尔会打滑的马蹄，纵马赶路毫无问题，这是注定流血的一夜。

守夜人赶到永冬门，已经是午夜时分，根本不用刻意探查维拉烈焰是谁，城堡里喧嚣的吵闹和打斗声就出卖了入侵者的身份。

浓重的血腥气夹杂在风雪中迎面扑来，茹毛饮血的场景让这些本就不安的新兵更加颤栗。

入侵者不仅有长城外的野人，还有来自斯洛姆王国和尼西埃雪山的兽人。他们早已不堪忍受这个饥寒交迫的冬天，食物的短缺让他们时刻面临死亡的威胁，最终这些饿疯了的家伙停止厮杀，结成了短暂的同盟，谋划着翻越长城去抢劫富饶的人类国度，守卫长城的守夜人军团自然首当其冲。

野人和兽人脆弱的盟约，在永冬门被攻破的那一刻宣告瓦解。饥饿已久的入侵者难抵食物的诱惑，丰盛的晚宴一直进行到现在。他们打开了城堡的仓库，肆意抢夺着食物，像野兽一样在雪地中撕咬着血淋淋的生肉。他们相互之间没有任何约束力，盟友之间甚至会为一根没肉的牛骨打得头破血流，而输的人，则将成为胜者的食物。

斯温亲眼看到一个牛头人扭断身边的野人的脖子，使劲撕扯着那具干瘪的尸体上的不多的肉，至于死去的守夜人，他们健壮的尸体早已被哄抢。斯温甚至觉得，就算守夜人不来，这些入侵者也会很快互相残杀殆尽。

“他们不是人，而是一群失去理智的野兽。”斯科特司令望着敞开的城门，没有着急下令进攻，冷眼看着城堡里的敌人在狂欢中自相残杀，“他们只是负责打开城门的先头部队，真正的大部队，可能很快就到，我们必须正面击溃！”

“呜……嗷……”

远方的黑夜中忽然响起号角声和兽吼，仿佛是为了印证斯科特司令的预言，比城堡里数量更多的敌人正在逼近长城。敌人行军速度很缓慢，侦查的哨兵很快回来了，敌人中有斯洛姆王国的驯兽师来驱使野兽运送辎重，他们根本不像是来打仗的，反而像是打算举族迁徙，越过长城到南方去过冬。

“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王国的坚盾。”斯科特司令高举长剑，向着北方一声令下，“守夜人，冲锋！”

乌黑的铁骑如同一道洪流，席卷茫茫冰原。守夜人军团大约冲锋了两里地，就杀入了敌阵中，原本以为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谁成想这次冲锋就像是刀切豆腐一样，轻易将敌人的队伍捅了个对穿，接近两千人的野人兽人联军，面对一百多的守夜人，竟毫无还手之力。

斯温在接近敌阵前就下马了，他的巨剑太重，不适合骑马作战，他双手紧握巨剑，就像是一座铁塔，一路冲撞过去，杀伤力居然比骑兵还要大。任何接近他的敌人，不管有多少，一剑扫过去都非死即伤。

寒冬将野人和兽人的战斗力削减到了极点，他们都羸弱不堪，为了保证先头部队有力气翻越长城，部族里所有的食物都给了他们。后续的两千多人，绝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如果不去南方，斯温很确定他们熬不过这个冬天。稍微有点战斗力的年轻人，拿着木棍和石块，也不可能是装备精良的守夜人的对手。

守夜人一轮冲锋，就冲垮了野人兽人队伍，超过两百多名敌人倒在了马蹄下，鲜血浸入冰雪，浓重的血腥气反而激发了一些兽人的食欲，喉咙开始拼命吞咽口水。羸弱的妇孺明显被吓到了，或哭喊或叫骂，混杂在夜晚的风雪中，无比凄厉。

一名斯洛姆王国的驯兽师驱使着巨大的猛犸象，冲向守夜人军团。斯温持双手重剑，悍不畏死地迎面冲撞了过去，完全不成正比的身躯，却发生了激烈的碰撞。斯温一剑砸断猛犸象的一根巨牙，巨剑被反震脱手，猛犸象吃痛发狂，斯温抡动铁拳，狠狠地砸进它的眼眶，庞大的猛犸象伴随着颅骨破碎的声音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长城外的战斗惊扰到了城堡里的晚宴，凶悍的先头部队匆匆赶来支援，这才发现他们自相残杀到只剩下二十多人，而且人人带伤，都无比疲惫，根本没多少战斗力了。斯温重新捡起巨剑，杀向这些家伙，他要完成为朋友复仇的誓言。

一百名守夜人，俘虏了一千八百名野人和兽人，这就是今晚的战果。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跟随斯科特司令出征的守夜人付出的代价微乎其微，只有七名新兵战死，其中一个叫种马卢里斯的家伙，还是自己不小心掉下马摔断了脖子，老兵们最多只是负点儿小伤。

幸存的新兵都很亢奋，他们似乎忘记了守夜人法典，已经开始在俘虏中搜寻女性野人了。

“大人，您准备如何处理他们？”斯温低声问道。

“他们活不过这个冬天的，即使我愿意给予他们仁慈，诸神也不会让冬天立刻结束，黑城堡的粮食可养不了俘虏。”斯科特司令沉思道。

“全部杀死？”

“是的，他们可不是人类！放任他们活着，反而只会继续滋生仇恨。”

“只是不同族而已，他们和我们说着相同的语言，只是出生在了长城以北。大人，想要活下去的愿望没有错，我们已经剿灭了杀人凶手，屠杀妇孺带不来任何荣耀，放他们离开吧。”斯温坚持道。

“守夜人必须服从命令，你想违背法典？”斯科特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

“我的存在，本身就违背了法典！”斯温当着所有人的面，取下了自己的铁面。

面具之下，是一张被火焰大面积灼烧过的脸，他真正的相貌，毁灭得一塌糊涂。

斯科特司令沉默地看着他，似乎想看透斯温心中真正的想法。

“我想，您应该认识修弥亚斯吧，我的大人？”斯温嘲讽道。

“你……你是那个不该存在的杂种！”斯科特司令的神色有点慌乱，即使是黑城堡被人攻陷，他也不会出现这种表情。

“是的，我是那个杂种，那个守夜人和苍白南海人的私生子。您处死了我的父亲，您曾经最好的兄弟。后来母亲又因为我的存在，被她的种族驱逐，没过多久就去世了。我就像一条野狗一样，在影承废墟长大，八岁那年，我决定来长城查明真相，为了让自己像一个纯粹的人类，我用火焰灼烧自己的脸，将属于苍白南海人的一半血统从脸上烧得干干净净。十三年来，我一直在仇人身边学习，掌握你们那些所谓的法典。”斯温郑重说道，“我从不认为，守夜人是一种荣耀，失去了正义的法则，根本没有意义。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打算加入守夜人。”

“混蛋，你说什么？”斯科特司令愤怒了，他头戴象征守夜人荣耀的神圣之盔，如果他不出面制止斯温，那么守夜人今后将再无荣耀可言。

斯科特拔剑出鞘，向斯温这个怪物发出了挑战，他的力气或许不如年轻的时候了，但他的勇气从未因年龄而衰减。

“你……老了！”

斯温叹息一声，他甚至不打算使用巨剑，就赤手空拳的接受了守夜人司令的挑战。他天生的神力堪比猛犸象，斯科特却远不及年轻时敏捷，斯温甚至不避让迎面刺来的钢剑，拳头轻轻一撩就击飞了钢剑，修长的手臂一把抓过斯科特头顶的神圣之盔，然后举起地上的巨剑，将神圣之盔砸得粉粹。

斯温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看着狼狈的斯科特司令，谁也没有勇气去制止他。

“艾维拉学士，可以让我看看法典吗？”斯温露出一个自以为善意的微笑，却让艾维拉学士一阵心惊胆颤。

艾维拉学士将泛黄的羊皮纸法典交给他，斯温看也没看，直接扔进了火堆中，他淡淡地说道：“守夜人代表不了正义，小偷、骗子和强奸犯更无荣耀可言，正义只存在于人心，从今往后，我只遵从自己心中的法则。”

斯温提着巨剑，走到斯科特司令身边，认真地告诉他：“长城以北更北的地方，将会有更邪恶的敌人到来，他们所到之处，一切生灵都将化为白骨，死去的人将站起来为他们的军团而战。未来的日子，不止兽人和野人，一切活着的生灵都将是我们的战友，今晚就请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斯温重新戴上了铁面，背起巨剑，大步流星地奔向北方。

“既然用这把剑击碎了神圣之盔，那就叫你弃誓之刃吧。”

他依旧记得，告诉他邪恶军团存在的法师，离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想要匹敌诸神的力量吗？那就离开长城，一路向北，穿越蓝心冰川残骸，去寻找古老的遗迹吧。”

/p/

有点强答的感觉……尴尬，其实每个英雄都可以做主角啦，我闲余时间尽量能写多少是多少吧

蓝心冰川有谁呢？当然是萌萌哒冰女和巨牙海民啦，游戏中斯温和冰女还是有互动语音的。

关于斯温的背景故事，官方设定本身就参考了《冰与火之歌》，使用了守夜人的设定，据说V社还曾想请马丁老爷子来写官方故事，最后却 不了了之了，实在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很久以前我就觉得《冰与火之歌》这种POV视角写法，很适合写DOTA2这种英雄背景比较散乱的故事。这个专栏里有关DOTA2的两个系列文章，《十字路口的小酒馆》可以算是都市奇幻文，而这片《弃誓之刃》和《烈焰之鳞》，都是严格遵循已经给出的官方设定的，我只是在骨架上补充了一些血肉，希望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