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夫人知道了您新欢夺了秦府,害si了她父亲。”
“她在闹?”
“没,她衣衫破烂的回来,关在房间里一天了。”
他踹开房门,满床的鲜皿让他痛不欲生……
“秦倾言,你这个贝戋人,你说死就死?你以为死了真的一了百了了?!”
“秦倾言,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母亲给你唯一的yi物砸成粉末!”
他说着,一把将那枚翡翠从焦黑的手腕上取了下来,高高举起,就要往下摔!
可是,地上早已烧焦的人,又怎么可能醒来?
空庭冷寂,映着一世薄凉,就算他发了疯去折磨她,她也不可能睁开眼睛,冲他诘问一句:“你就是这么报复我的?!”
“秦倾言,你给我起来!”
“秦倾言……”
“我不允许你死!你听到没有?!”
“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死了?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清!”
当天,纪行风疯了一样冲着那个一动不动的焦黑身体怒吼,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半句。
————————————
烟花开了漫天,有鞭炮和唢呐声传来。
破旧的木屋门口,秦倾言问丫鬟:“鸢儿,少帅又娶姨太太了?”
小丫鬟眼底都是不忿:“夫人,可不!第六姨太了!”
“呵呵,他又娶了啊——”秦倾言声音很轻地随口问:“这次娶的又是哪家千金?”
鸢儿似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夫人,是您的妹妹,木棉。”
秦倾言的指尖狠狠颤了一下。
烟花还在天空中绽放,耳畔的唢呐越来越响。秦倾言开口:“鸢儿,我要去前院!”
被纪行风责令住在这里后,秦倾言已经有五年没有踏出过这破旧的院落了。
她一路来到张灯结彩的前院,粗布麻衣和喧嚣热闹格格不入。
纪行风一身军服,亲自将秦木棉从花轿中接了出来,他高大俊朗的面孔冷冽锋利,长期铁血的模样看得在场的女人血脉偾张。
没有人察觉到秦倾言。
她独自在角落,看着喜堂中的二人拜过天地,又学着西式的风俗交换了戒指。
然后,纪行风当众亲吻了秦木棉。
秦木棉一脸娇羞地靠在男人高大健硕的身躯上,笑得满眼幸福。
秦倾言站在暗处,指甲嵌入掌心,浑然不觉得疼。
这已经是第五个了,过去他娶的五个女人她都不认识,而这次娶的却是从小欺负她的妹妹秦木棉!
“送入洞房!”
随着这一声话落,两位新人就要走入洞房,而这时,秦木棉突然‘咦’了一声,目光直直地向着秦倾言这边看了过来。
纪行风显然也看到了,他英挺的眉狠狠一蹙,随即,大步来到了秦倾言面前。
“你怎么来了?谁允许你出来的?简直丢人现眼!”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眸底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周围人纷纷看了过来。
“这是哪个房里的丫鬟婆子?”
“应该不是丫鬟吧,少帅府的丫鬟,哪有穿成这样的?一看就是做粗活的!”
“不,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秦木棉却已经欢喜地跑了过来,亲热地拉住秦倾言的手:“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还以为你不来了!我和少帅结婚了,以后,我们又是姐妹了!”
秦倾言没有理秦木棉,而是固执地望着纪行风:“你就非要这么报复我吗?”
纪行风冷笑:“报复?秦倾言,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的贝戋货罢了!”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知道了,原来这个粗布麻衣的女人是秦倾言,南城督军府少帅纪行风的结发妻子!
听人说,当初秦倾言和纪行风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早就给他们定了亲。
可是,纪家后来出了事,家产全部充公,纪行风的父母也自尽而死。
纪家败落,身为海关衙门副师长的秦父直接和纪行风退了婚。
据说,退婚那天,纪行风在秦家站了三天三夜,秦倾言都没有出来见过他一面,只是送出了一封信,信上简单两句话,是秦倾言的笔迹:
“纪行风,你现在的金钱和地位,连做我家的狗都不如!少在我家门口摇尾巴了!”
第2章 家法处置!
看到信,本来就三天滴水未进的纪行风高烧晕倒,后来被人救了,前往南城打拼。
之后几年,他在刀枪火海里摸爬滚打,得到了南城老督军的器重。
老督军的儿子战死沙场,于是收了纪行风做义子,让他成了这督军府的少帅。
现在督军年纪大了,纪行风便接手了所有的军务。
五年前,纪行风成为少帅的那天,铁骑踏破了已经落魄的秦家门槛,将秦倾言用八台大娇娶回了少帅府。
所有人都说,纪少帅对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情深义重,可是只有秦倾言知道,她那天满心欢喜下了花轿,等待她的,却是地狱般的残酷折磨!
此刻,烟花慢慢停歇,所有宾客都看了过来,纪行风冲着副官命令:“取家法!秦倾言不听命令擅自出来,家法伺候!”
众人一听,都是一惊。
少帅府家法,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随着他话落,两名副官走了过来,一人手里拿了一卷草席,另一人手里则是一根长鞭。
“执行。”纪行风掷地有声。
“啪!”少帅府总管挥起手中的长鞭,毫不留情地抽在了秦倾言的身上。
霎时间,身体仿佛被一道火龙拦腰折断,后知后觉的疼痛才猛地席遍四肢百骸。
秦倾言发出一声闷哼,可是,刚刚的疼痛还没有丝毫缓解,接着,又是一鞭落了下来!
她的耳朵嗡嗡作响,视线里,都是众人看热闹的模样。
“呵呵,贪慕权势的女人,抛弃落魄的青梅竹马,活该这个下场!”
“可不是!听说当初少帅家道中落,她就马上和海城督军勾搭上了,结果被督军夫人知道,直接打得她半死!这种贝戋人,早该浸猪笼!”
众人声音纷乱,落在秦倾言耳畔,仿佛一柄柄尖刀,狠狠刺在她的尊严上!
呵呵,说她贪慕权贵?
有谁知道,当初纪行风家出事,她四处奔走,求得海城督军饶了纪行风一命,却被人说是和海城督军暗通款曲!
有谁知道,父亲和二姨太,也就是秦木棉的母亲听说纪家出事,马上就给她找了别的亲家,可是她却跪在父亲面前,甚至以死相逼,才让父亲暂时打消了将她嫁人的念头!
有谁知道,当初纪行风在门口等她,她为了见他而翻墙,结果被秦木棉叫人抓住,关在地牢,整整三个月不见天日,十四岁的如花年纪,瘦得只有一层皮,吓得府中的孩子见到她就哭!
又有谁知道,她十七岁,听到纪行风成为南城少帅,当晚开心得觉都睡不着!直到第二天,他用花轿娶她过门,她只想对他说一句:行风,以后我就把自己交给你啦,我们以后的好好的,再也不要分开!
……
一鞭一鞭落在身上,秦倾言已经感觉不到疼,身体越发麻木,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她却倔强地没有闭上眼睛。
视线里,那个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漠然地看着她身上的血肉开出了一朵朵刺目的花,他却搂着他刚刚娶进门的六姨太,唇角勾起快意的笑。
第3章 别死在这里晦气!
“少帅,夫人她晕过去了。”管家开口道。
“还差两下。”纪行风淡淡地道。
管家再次挥起皮鞭,他有些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
面前的女人,浑身都已经开裂,衣服成了布条,因为身上都是模糊的血肉,倒是露了和没露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终于,管家道:“少帅,二十下已经执行完毕。”
纪行风挥了挥手,冲着其他宾客道:“今天谢谢各位捧场,他日再来我少帅府一聚!”
众人纷纷告辞,临走前还恭维了秦木棉几句,完全将地上一动不动的秦倾言当成死物。
众人纷纷离开,热闹的前院逐渐恢复了寂静。
鸢儿从外面悄悄探过身来,当看到一身鲜血的秦倾言的时候,不由捂住了嘴巴,眼泪滚滚落下。
“夫人!”她快走几步奔到了秦倾言面前:“夫人,您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秦倾言脸色苍白,一点反应都没有。
鸢儿冲着周围大喊:“来人啊!求你们谁来把夫人扶回去,请个医生……”
可是,任凭她说什么,那些门口站岗的副官都没有往这里看一眼。
他们都是得了纪行风吩咐的,又怎么可能理会少帅恨之入骨的女人?!
鸢儿见无人过来,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艰难地将秦倾言拉起来,架在了自己的肩上。
秦倾言的身上还在流血,她们一路走过,青石路上蜿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从前院到那座废弃的木屋距离颇远,二人走了不到一半,天空就响起了闷雷,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落了下来。
雨水冲刷着秦倾言的伤口,冰冷丝丝侵入身体,让她涣散的意识终于有片刻的清醒。
“啊——”她呻.吟出声。
“夫人,您醒了?!”鸢儿惊喜道。
“鸢儿,这是哪里?”秦倾言虚弱地问。
“夫人,您被少帅他用家法……”鸢儿声音轻颤。
秦倾言的记忆缓缓归位,她望着天空,已经暗沉一片,想必,已经是亥时了吧?
她颤抖着唇.瓣,虚弱地道:“鸢儿,我不要回去,你送我去香园!”
香园,也就是秦木棉过来后分的小院,这也是刚才秦倾言从宾客口中得知的。
“夫人!”鸢儿急了:“您本来就病了,再加上现在身上都是伤,再不治疗……”
“鸢儿,求你、求……”秦倾言声音发抖,虚弱得好似风中残烛。
鸢儿没办法,只好转了方向,又带着秦倾言到了香园。
那边此刻正张灯结彩,门口的灯笼在雨夜里发出迷蒙的红光。
丫鬟婆子看到秦倾言,冷冷一笑:“呵呵,我们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少帅不要的弃妇啊!这大老远的过来,是来我们六姨太房中找少帅的?”
“可惜啊,少帅正和六姨太洞房呢,谁会理你这个贝戋妇!”
“瞧你要死不活的样子,还不快滚远点,别死在这里晦气!”
“春兰,你忘了,刚刚少帅说了,这个贝戋妇最喜欢听人洞房的声音,就让她听个够!死在这里也没关系,我们少帅可宠六姨太了,回头重新给六姨太一座院子就是!”
两人正说着,果然,隐隐的雷声里,就传来了女人暧.昧的叫声。
第4章 他们在房中亲热了一整夜
秦倾言浑身一颤,目光落向了声源处。
她声音在发抖:“鸢儿,扶我过去——”
鸢儿一下子就哭了:“夫人,我们走,我们不看了!”
“鸢儿、鸢儿!”秦倾言死死拽住鸢儿的手臂:“扶我过去!”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了。
鸢儿脸上都是泪水,很快被雨水冲刷,她扶着秦倾言来到那个房间前。
房里点了蜡烛,窗格纸上,印着里面男女的身体轮廓。
男人在烛火的映衬下,身材更显得高大,他的头顶是轻薄的纱幔,他的身下是身材娇.小的女人。
不知是烛火跳动得太厉害,还是他每一次的动作都很用力,秦倾言看到,随着他不知疲惫的每次动作,秦木棉的口中,便有细细软软的娇.媚声音溢出。
“少帅,呀,轻点——”
“少帅,啊,还是太用力了!”
“少帅,唔,好像没有刚才难受了!”
“好舒服,少帅,我好爱你!”
……
开始,秦木棉的声音还是娇软的,后来,叫得厉害了,她的嗓子变得有些哑,和着窗外的雨声,丝丝缕缕钻进秦倾言的耳朵里,说不出的滋味。
烛火里,男人将女人翻了个个儿,然后,又继续开始。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体力是怎样的,一如当初她刚刚嫁给他的时候。
那时候,他每次都是半夜突然闯入她的房间,然后疯了一般折磨她到天明。
她每次都痛不欲生,第二天还要被他叫起来和佣人一起,去厨房给大家做饭。
此刻,听到秦木棉的声音,秦倾言才知道,原来,他在床上对别的女人,也可以那么温柔……
天空里的雨还在继续,秦倾言浑身湿透,身体上的痛楚仿佛刀子一般不断凌迟着她,可是,都没有此刻看到、听到的一切来得那么痛!
她三岁时候,母亲过世,父亲娶了秦木棉的母亲。
之后,就是她痛苦的开端。
那个女人,从小不给她吃饱、不给她穿暖,她打碎一个杯子,能让她跪一天。
那时候,她最喜欢找纪行风玩,因为每次纪行风都会带她去街上,给她买好吃的糖葫芦,还带她去听戏。
虽然二姨太虐待她、虽然秦木棉从小就针对她,可是,那时候秦倾言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因为,纪家哥哥说了,以后会娶她,她不用再受苦了。
一直,纪行风都是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的。
可是,他却娶了她仇人的女儿!
娶了欺负她十几年的女人!
雨渐渐停歇,天空泛起了一层鱼肚白,房间里的烛火,也似乎终于快要燃尽。
秦倾言听到,纪行风喉咙里发出愉悦的闷哼,接着,他似乎终于释放了出来,从秦木棉身上下来,躺在了床上。
接着,摇曳的烛火燃尽,房间里终于再看不到任何东西。
秦倾言身子晃了晃,觉得喉咙一热,忍不住吐了什么出来。
是一口血,喷洒在窗户上,触目惊心。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间门突然开了。
第5章 是不是你也想要了?
秦木棉披着单薄的睡衣,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是暧.昧后的痕迹。
见到秦倾言,她似乎很是吃惊,随即,娇美的面上又浮起了一抹冷笑。
她故意用她叫破了的嗓子说道:“哟,姐姐啊,你刚刚被少帅用家规罚了,还敢到处跑啊?”
秦倾言擦掉嘴上的血迹,望着面前的女人,眸底都是恨意:“秦木棉,你别得意!你不是他的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现在的我,就是将来的你!”
秦木棉冷笑:“渍渍,姐姐,你可别污蔑少帅!他是真心待我的,你看,他娶别的姨太的时候,有用过八抬大轿和这么大的排场吗?”
秦倾言脸色一僵。
是啊,之前的四个,又有哪个是这样娶回来的?
她在这里听了一夜、看了一夜,也该死心了。
“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伺候少帅的!”秦木棉娇笑着:“本来少帅不让我说的,但是马上也快天明了!少帅说,今天他去南城政府拿了章,就会给你写一份离婚书!以后,你就只是少帅府里最卑贝戋的奴隶了!”
秦倾言的心猛地一颤。
“知道谁会成为他的正妻吗?”秦木棉说着,凑到秦倾言的耳边,低笑:“是我!因为啊,他说本来谁都可以,但是恰好你和我有仇,所以就是我了!姐姐,我还要感谢你呢!”
秦倾言霎时眸色猩红。
纪行风是故意的!他明知道当初要不是秦木棉的母亲进门,气得她母亲得了病,她又怎么可能三岁丧母?!
他不是没有见过她那些年的伤,都是拜这对母女所赐,可是,却还是要给她们荣耀!
这一刻,秦倾言清晰地感觉到,她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碎掉了。
“是吗,秦木棉,那我祝你能够坐稳现在的位置,不要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秦倾言说完,冲鸢儿道:“我们走。”
只是,二人才刚刚转身,身后的秦木棉就猛地抬脚。
鸢儿扶着秦倾言本就十分吃力了,这么一来,顿时没有站稳,一起摔到了地上。
鸢儿的痛呼声似乎惊动了门内的男人,房间门再次打开,穿着一身丝质睡衣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蹙眉望着地上的主仆二人舞艺吧二姨太,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少帅,姐姐专门跑过来听我们洞房,听了一.夜晕倒了,我想扶她,她却骂我……”秦木棉娇滴滴地道。
“听我们洞房?”纪行风眸底燃起兴味,心头涌起愉悦。
她果然来听他的洞房声了!
“怎么,听得舒服吗?是不是你也想要了?”
他说罢,冲着门口的佣人吩咐:“带她下去,找根木棍好好伺候她!”
“纪——”秦倾言眼睛猛地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冷漠残忍的男人。
“怎么,棍子不舒服,想要我睡你?你这种下贝戋的女人,我碰一下都恶心!”纪行风说着,似想到了什么,低笑:“或者你想要男人?快了,等我今天拿了章,休了你,就如你的愿,把你送到军队里,也该犒劳一下我手下的兵了!”
第6章 从两年就经常咯血了
秦倾言听到男人这样的话,她只觉肺中又有绞痛升起,她咳了一声,捂住唇的掌心里都是刺目的红。
而丫鬟婆子已经冲了上来,直接将她拉去了旁边的屋子。
鸢儿吓得脸色发白,跪在纪行风面前:“少帅,求您放过夫人吧!夫人从来没有对不起您!她一直都是爱您的啊!”
“爱我?!”纪行风冷笑:“我可受不起那样肮脏的爱!”
鸢儿摇头,一边哭一边道:“少帅,夫人真的没有对不起您!她当初听说您去找她,就马上去找您了!只是她被老爷关起来了,所以……”
“她找我?!”纪行风眸色瞬间变得森冷无比,常年征战沙场的铁血宛若实质:“我只记得,她那一纸断绝书,倒是写得潇洒!”
“少帅,夫人从来没有给您写过什么断绝书舞艺吧二姨太,她一直都盼着嫁给您,从很小很小时候,就盼着了……”鸢儿抽泣着。
小时候……纪行风眸底都是阴鸷的光,年少时候的他就是被秦倾言那双无辜可怜的眼睛给骗了!
他恨那段愚蠢的过去,恨他对她的一片痴心!
恨她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还要将他所有的尊严和美好回忆狠狠践踏,贬的一文不值!
“够了,你给我闭嘴!”想到过往的纪行风杀气四溢:“你是她的丫鬟吧,如果你再说一句,我直接把你扔进军队当军妓!”
鸢儿脸色霎时雪白,可依旧不断地冲纪行风磕头:“求您,少帅,求您!”
这时,一边紧闭的房间里,秦倾言的眼前一点一点飞起无数星芒,犹如很多年前,纪行风陪她看过的星夜。
丫鬟婆子拿着木棍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地桶着,她身上的伤口蚕食着她不断涣散的神志,她轻轻地念着:“山有倾言卿有意,此生风月唯有你。”
这句诗她第一次见的时候还很欣喜,对纪行风说:“行风哥哥,你看,诗里有我们的名字!”
纪行风拉着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倾言,此生风月唯有你。”
眼前的星芒越来越多,秦倾言的喉咙开始不断溢出鲜血。
她病了,从两年前一次高烧后,就经常咯血了。
那时候,鸢儿在少帅府前院跪了一天一.夜,最终还是没能等来医生。
那天,她撑着高烧的身子,看到的却是纪行风的四姨太进门。
之后,可能老天还想让她继续活着受罪,她的高烧自己就退了下来,只是落下了咯血的毛病,现如今,是越来越厉害了。
上半身已经被鲜血染红,丫鬟婆子见状,心头也有些怕弄出人命,于是住了手,出去冲纪行风禀告:“少帅,她、她吐血了,怕再下去怕是不行了!”
纪行风闻言心头一惊,脚步本能地往前一步,正要进去,手臂却被秦木棉抱住。
秦木棉软软地道:“少帅,我姐姐以前最爱看戏,她做戏的功夫,可是跟那些江湖卖艺的人学的!”
纪行风闻言,心头又涌起一阵愠怒:“把她带出来!”
很快,丫鬟婆子便将秦倾言给拖了出来。
请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