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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立萍
庆安陈年往事的记忆作品预告
花棍舞眼下成为我县的一个知名的文化品牌,许立萍做为传承人功不可没。当年,她历尽艰苦,向众多艺人取经学艺,丰富了日后花棍舞的表演和打法套路,在传统的基础上创新发展,使花棍舞走上了高雅殿堂。
应《陈年往事的记忆》之约,许立萍写下了自己挖掘花棍舞的经历《我的花棍舞人生》,将会了解花棍舞是如何声名远扬,入选非遗名录的。
自“庆安陈年往事的记忆”微信群启动以来,群中可谓高手如云,发表的内容丰富、文彩各异的文章作品相继映入大家的眼帘,令我也受益匪浅!受主编李铁庆之约,让我写一篇关于庆安花棍舞的文章,借着2020岁末盘点之际,和家乡人聊聊我的花棍舞人生!
我的人生注定与花棍舞有着不解之缘!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走访民间调研、挖掘、整理、学习、习练、表演花棍舞,再到之后花棍舞的传承、教学、研究直至撰写成书,我用了近40年的时间。不夸张地说,花棍舞已经融进了我的血液里,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无法割舍和替代,是我一生的追求和惦念!如今,花棍舞已经入选黑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正在申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名录),成为了黑龙江省不可或缺的汉族民间舞种之一,也成为了庆安县的一个文化品牌。作为传承人的我感到十分欣慰。
人的思想、观点是与社会实践密切相连的,我对花棍舞的传承教学和研究思路与自己的经历和艺术实践也是分不开的。20世纪80年代初我有幸结识了绥化地区民间的几位著名“烧香”(烧香中包含花棍舞)艺人并向他们学习,从而掌握了很多弥足珍贵的花棍舞、单鼓舞的动作特征和风格韵律。通过交流学习,我得到了王永久、梁喜山两位师傅的真传,也向绥化的杨慧春、绥棱的连玉祥等众多艺人取过经,并得到很好的指点,因此更加丰富了日后花棍舞的表演和打法套路。在既要传承花棍舞的原始风貌,又要在传统的基础上创新发展这一艰辛的成长路程,我正是在不断的艺术实践和社会实践中探索前行的。
机遇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庆幸的是赶上了从改革开放初期开始、持续十年之久的,中国文化部重点科研项目“中国民族民间文艺集成志书”(共十部志书,其中有《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的编制工作全面展开。全国各省市地相继成立各艺术门类编辑部,绥化地区也成立了《绥化地区民族民间舞蹈集成卷》编辑部,我当时在庆安县文化馆工作,有幸成为编辑部的一员,专门负责舞蹈动作和舞蹈场记说明的撰写。所以也就有了得天独厚的机会,一对一地向民间老艺人学习,亲身感受到那种真正的原汁原味的民间舞蹈艺术精髓和他们在表演中喷发出的那种原始的生命激情。这是在书本上所学不到的,我由衷地感恩自己是最后一代能够得到民间老艺人真传的传承人。 我的第一个师傅是庆安县巨宝山乡的王永久老艺人,主要和他学习花棍舞和单鼓舞。当时王师傅已经六十多岁,但花棍舞和单鼓舞的技艺以及腰腿功夫依然了得。他在表演幅度较大的“虎抱头”、“黑狗钻裆”、“苏秦背剑”、“水中捞月”、“回头望月”以及技艺性、节奏性很强的“单挂耳”、“甲鱼吃月”、“金鸡独立”、“犀牛望月”等动作时,依然可以顺畅地完成。有的动作不但要在节拍中准确无误地击鼓,同时还要有腿功、腰功等软度技巧很高的动作的配合,可见年轻时师傅的舞艺是不言而喻的。他花棍舞的击打和耍棍表演娴熟得如同手中的玩具,但并不烦乱,而是讲究稳稳当当,拍拍有响,除通常击打各部位动作外舞艺吧乐乐,他的个性动作亦是在击打腿上,即一只脚蹦跳,一只脚前吸腿,而且配合手中“平转棍”动作后击腿,给人以既稳健又不失跳跃灵巧之感。
许立萍采访民间老艺人王永久(1983年)
由于要把舞蹈动作准确地记述下来,就需要把基本动作一一拍照,以方便准确无误地整理归纳。我清晰地记得当年在庆安文化馆(原址)小剧场的舞台上,王师傅充满激情地击着单鼓,打着花棍,满台生辉,真是让我们一饱眼福,看得眼花缭乱,这是在专业剧场也很难看到的“原生态”的民间艺术。当时吴玉林馆长兴奋地抱着相机围着师傅转悠,感到无从下手,我提醒他别管王师傅怎样舞动只管抓拍、多拍,日后洗出来再整理。于是吴馆长就开始自由发挥了,他站着拍、坐着拍、跪着拍、趴着拍、躺着拍,好顿折腾,那真是一个热闹欢腾的场面。我当时激动不已,有种上台与师傅共舞的冲动,可那时我还没学成。日后洗出许多动作照,还赠给了王师傅一套,他视如珍宝,都装在相框里挂在了家里的墙上。现在回想起这些场景仍然历历在目,永生难忘。如今王师傅、吴馆长都已辞世,我永远怀念他们!忘不了他们对挖掘整理花棍舞所做出的贡献。 我的第二个师傅是海伦县东风乡的梁喜山老艺人。他的花棍打得那是真叫绝!总体可用一个“帅”字来概括,无论是击打肩、臂、手还是腰、腿、脚等部位,他的击“点”都非常干脆、利落,并且准确无误。他的“风摆旗”、“旋风脚”等动作潇洒、大气,特别是头的动作特点突出,在击打某部位的同时要梗脖,头有一定力度,时而按节奏时而自由碎抖起来,充分体现出北方汉子那种豪爽、剽悍的“帅气”之美。每次和他学习他都希望我与他相对而舞,这种互动的感觉更能激发他的表演能量,从而也激发了他的即兴表演创作潜质。每当看到他那忘我的表演,我就非常感动。
许立萍、张洪奎、宋坤玲采访民间老艺人梁喜山(1984年)
而绥棱的连玉祥老艺人,与二位师傅又有所区别,他的花棍舞主要是以舒展、柔美著称。他独特的“盘肘转身”、“望月”等动作,在击“点”的同时非常注重舞姿的优美。绥化杨慧春老艺人的花棍舞表演则稳健、端庄,一板一眼,典型的撩腿后再击腿动作和返“旋风脚”独具特色。总之,众多艺人虽然在击打规律上有共同点,但动作风格各异,千姿百态,变化多端。这是他们一生练就的一身绝艺,这绝艺可以说是他们在旧时赖以生存的本领。
其实,在和老艺人学习之前我对花棍舞也有所触碰,只是很肤浅。那是在1980年黑龙江省群众艺术馆和黑龙江省舞蹈家协会联合举办的民间舞蹈培训班上,我与绥化地区群众艺术馆辅导干部张洪奎老师(已故)在结业时的舞蹈小品。当时我们凭借对花棍舞的一知半解,大胆地编创了这个小作品,由我表演完成。现在看来甚至还不能称其为舞蹈作品,没想到受到了老师们的特别关注,在总结大会上特举例表扬。我知道那是占了民间土味的光啦!老师鼓励我们回去深入到民间采风,以浓郁的乡土气息打造出具有地域特色的花棍舞作品。而后经过两年的修改完善,1982年我与张洪奎、钟国利老师合作并领舞的名为《节日花棍》的舞蹈作品,参加了全省群众艺术馆、文化馆干部汇演,尽管当时这个作品还不尽人意,但也一炮打响,获得了优秀创作奖(当时没有设一、二、三等奖)。
之后从1983年起,《绥化地区民族民间舞蹈集成卷》编辑部在张洪奎老师的带领下,开始走访民间向老艺人学习,在群众的海洋中汲取养分,我也由此接触了各种民间舞蹈,但依旧对花棍舞情有独钟。然而,要想把师傅们的绝招学会学透并非易事。因为无论任何人,不管你的个人素质如何,先天多么聪慧,对于学习继承民间舞蹈艺术都必须全身心投入,从那鲜活生动的舞姿中去细心观察、揣磨体会其中的奥妙,然后再从外部动作入手,去摹仿它、接近它。所以首先要做好学生,并且在学习过程中一定要学深、学透,不能浅尝即止,甚至要把自己先做成“二老艺人”(民间艺人之间的俗称,一般指跟着师傅学艺用功执着,甚至模仿师傅的行为举止,并得到师傅的认可),做成“基础”,然后才有可能融会贯通,应用自如,继而发展创新发扬光大。绝不能为了猎奇去搜寻,以挖掘几个动作为满足,而是要对传统舞蹈有一个民族文化上的深层把握。
当然,这一切都必须经历一个不可逾越的艰苦磨练过程。对于这一点,我在多年打花棍的习练中深有体会。花棍是一种简洁的舞蹈道具,必须通过击打身体的相关部位,才称其为花棍舞。要想轻松、自如、娴熟地打准每一个部位,首先要经受皮肉之苦的考验。在与老艺人学习过程中,我犹如得了魔症一般,围着师傅们身前身后转悠,乐此不惫地习练着,琢磨着,经常是打得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甚至打破流血。在师傅们的耐心指点下,我懂得了花棍舞的击打某部位的准确度是多么重要,因为无论击打身体的任何部位,都要打在肌肉部分,这样不但会减少疼痛,还会使花棍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多年的酷暑严寒的习练和思索,我对花棍舞的打法套路、表演风格和历史渊源、文化背景以及师承脉络日渐清晰,在得到师傅们的赞扬和认可的同时似乎感觉有了根基。
但是,我也深知这只是在外部形态上做到了“形似”,却没打出师傅们的干脆、利落,眼急手快的那种“神韵”和粗犷、剽悍、豪爽的“野劲”来。特别是我发现有时老师虽然在重复一两个简单的动作,可每一次给人的感觉都有变化,真是美不胜收。这些简单的舞蹈动作不仅是身体的舞动,更是神与魂的飞扬!而到我们身上却显得苍白无力,有形无神。这就让我不得不去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学习、继承、研究传统民间舞蹈,不但要准确地把握外部动作舞艺吧乐乐,更要把深藏在动作之中的“韵味”挖出来,只有把神韵准确地表现出来,才算是摸到了民间舞蹈的精髓。要“形似”,更要“神似”,二者是缺一不可的。抓住了舞“魂”,才算掌握了应变的本领,才算是学“巧”、学“准”了民间舞蹈。学习花棍舞亦是如此。我想,老艺人们是在用生命表演,他们不粉饰、不造作,那种永不泯灭、天人合一的生命激情应该就是永葆艺术生命力的源泉所在吧! 对花棍舞的学习继承逐渐有了深刻的认识后,我领会也就更加深刻并充满自信。通过细心观察众多艺人的各种击打套路和动作风格,来捕捉花棍舞形态中的规律,尝试着将老艺人们的零散动作,尽可能较科学地规范整理。但学习和掌握传统民间舞蹈不仅仅是为了保护某种“活脱”了的民间艺术遗产,成为“二老艺人”并不是目的,它的意义在于如何正确处理好继承和发展的关系,也就是说如何把传统民间舞蹈的精华不断地从原始性中提炼出来,成为创作新舞蹈的重要基因。更重要的是在继承的基础上出新、创造,只有在继承中创造,才能更好地继承。这不仅是时代的需要,也是民间舞蹈本身发展的需要。花棍舞当然也要遵循这样一种艺术规律继承与发展创新。
所以我们在继承传统花棍舞的艺术技巧和浓郁的艺术风格基础之上,由浅入深、由低到高、从内到外、不断深化、不断升华的循环中逐渐形成了独立的表演形式。首先重新整理编排出基本动作73组,组合动作13组,并归纳出慢板、中板、快板三种节奏。从动作韵味和击打方法上,根据众老艺人各自的表演特点,如梁喜山的帅气,连玉祥的柔美,王永久及杨慧春的端庄、稳健等突出特征,重新归纳发展为七种“劲儿”:即头上的抖、晃、梗、抻劲;手上的活、推、拍劲;臂上的撞、摆劲;肩上的顶、摆劲;腰上的拧、提劲;身上的扭、拧劲;脚上的寸、颤劲。并且以慢、中、快三种节奏与几种“劲儿”的动作韵律相结合,与东北秧歌风格中的大摆、大浪、大跳、俏美和男女逗哏、风趣诙谐相融会,尤其是男子群舞的节奏强度和力量更加张扬了北方汉子的那种粗砺、豪爽,雄健、剽悍的“野劲”。从而形成了绥化地区花棍舞独特的“味儿”,而这种雄健的“野味美”是其它地域花棍舞所不具备的。
通过不断的习练和整理创作,1986年、1989年我再度与张洪奎、白雪岩、庞喜宾合作并领舞的《节日花棍》、广场舞《花棍舞》先后在全省第二届舞蹈比赛、中国第二届艺术节黑龙江之声集体舞比赛中获得最高奖项,并轰动冰城;期间又参加了全国舞蹈比赛并获奖;1990年在全国发展汉族民间舞蹈经验交流会上演出,得到全国各省舞蹈家的高度赞誉和肯定。我也由此从1986年起至今,开始不定期地受邀于黑龙江省歌舞剧院、大庆歌舞剧院、大庆王举舞蹈学校、黑龙江职业艺术学院、东北石油大学艺术学院等专业团体和院校,以及一些地市的群众艺术馆等,传授花棍舞素材及教学。从此,在黑龙江艺术舞台上经常能看到热烈火爆的富有鲜明地域特色并带有现代气息的花棍舞。而且由这些专业团体先后把花棍舞带到了北京亚运会开幕式及香港澳门的舞台上,甚至作为黑龙江地域特色的代表性节目赴国外进行文化交流演出。与此同时,绥化地区也掀起了打花棍的热潮,各市县在各类文艺活动中时常有花棍舞节目出现。我当然更偏重于庆安县的传授,在县规模较大的一些活动、会议上都要把花棍舞亮相于晚会的演出中。 这一期间,我们不但使花棍舞在全省名声大振,也出色地完成了《绥化地区民族民间舞蹈集成卷》(共十卷)的撰写,在全省名列前茅,并受到了中国文化部和《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总编辑部、黑龙江省文化厅、《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黑龙江省卷》编辑部的多次表扬和奖励,可谓“一枪两眼儿”大获全胜。我也由于出色的表现被《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黑龙江卷》编辑部聘为编辑,参加省卷撰写任务,直至完成终审出版(1996年出版)。值得一提的是绥化地区挖掘整理的许多民间舞蹈包括花棍舞、单鼓舞等不但编入了《绥化地区民族民间舞蹈集成卷》,还纳入了《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黑龙江卷》和《中华舞蹈志•黑龙江卷》中,同时,王永久、梁喜山、连玉祥、杨慧春等民间老艺术家的小传,也一并载入史册。除此,新创获奖的《节日花棍》和广场舞《花棍舞》作品编入了《黑龙江省志•艺术志》舞蹈篇中。
1998年我调入黑龙江省艺术研究院,迁居哈尔滨,这给我从事花棍舞教学、实践与研究提供了更大、更便利的舞台。我将多年花棍舞的表演、教学及研究经验和对全省民族民间舞蹈现状的调研,进行了艺术总结和梳理,分别于2005年和2012年出版了专著《黑龙江花棍舞》和《黑龙江民族民间舞蹈》,受到业界好评。也特别对艺术院校的花棍舞教学进行了认真思考和探索。从通过对传统花棍舞价值与本体的自我认知,到梳理和规范出独一无二的教学结构,将原本在民间广场或狭窄室内即兴表演的花棍舞整理发展成严谨、规范的课程走进课堂,这可以说是黑龙江省汉族民间舞时代的一个飞跃。2015年我为东北石油大学艺术学院舞蹈系教授和艺术指导的花棍舞课程,在全国普通高校舞蹈精品课程教学研讨会中被评为“优质课程”,2016年又在全国规格最高的青少年舞蹈大赛(有中国舞蹈奥斯卡的美誉),第11届“桃李杯”舞蹈教育教学成果课展演获“精品课程”奖, 并与教师们合作编撰影像花棍舞教材,由中纺音像出版社出版发行。2017年我为黑龙江艺术职业学院舞蹈系教授的花棍舞课程,入选教育部三部委共同遴选的全国民族文化传承与创新示范专业点。
除此,2009年,经我与庆安县文化局、文化馆共同努力,花棍舞顺利被批准为黑龙江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我也就多了一份花棍舞代表性传承人(第四代)的责任,庆安县文化馆便成为了非遗花棍舞项目的保护单位。至此,我除在全省一些专业院团院校传授教学花棍舞,也开始了每年不定期地往返于庆安——哈尔滨,对庆安县进行花棍舞的传承和指导,并培养了第五代传承人关静云。十年间,经我的传授和指导,关静云逐渐从不熟知到基本掌握花棍舞的打法韵律,直至完全胜任传承工作而独当一面,在县委县政府及文化主管部门的高度重视、领导、支持下,在文艺群体的共同坚持和她的积极努力下,花棍舞在庆安县得到了良好的传承。在十年间她举办几十期花棍舞基础培训班,培养了大批花棍舞传承志愿者,相继在社区、乡镇、学校等建立多支花棍舞表演队伍,使花棍舞遍布校园、社区、广场、乡镇等地,逐渐成为庆安县独具特色的一道风景线。也由此庆安花棍舞引起了国家、省、市、县等新闻媒体的关注,中国文化导报、黑龙江日报、绥化日报等多次采访报道,花棍舞也多次参加市、省以及中央电视台一些栏目的表演录制,包括:2011年参加中央电视台“欢乐中国行—魅力绥化”节目的录制,2012年中央电视台农业经济频道对花棍舞进行了专题报道,2015年接受黑龙江电视台对非遗花棍舞传承工作的现场连线采访,2016年新闻夜航《欢乐颂》栏目组对花棍舞传承工作进行了录制并播放,2017年,花棍舞参加中国水稻开镰节开幕式演出,同年花棍舞参加中央电视台《中国影像方志》栏目组——《中国影像方志》“黑龙江庆安篇”的录制、播放,参加“中国首届农民丰收节”——黑龙江分会场开幕式的演出,等等。另外,庆安花棍舞还多次赴省城参加省文旅厅、省非遗中心举办的各类演出活动和舞蹈比赛,并获得很好成绩,其中参加第二届东北地区电视舞蹈比赛和黑龙江省第十五届、第十六届“群星奖”舞蹈比赛分别获铜、一、二等奖。关静云也由于多年花棍舞传承的突出贡献,在庆安县寻找“我身边的最美女性”活动中,被评为“最美非遗传承人”。
近年来,庆安县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了“一静一动一特”文化品牌战略(静为版画、动为花棍舞、特为庆安大米),并将花棍舞、版画纳入九年义务教育当中,这对花棍舞的保护与传承起到了很好的推进和助力作用,而对于我们传承人而言则是莫大的鼓舞和激励。那么,怎样具体实施这一文化品牌战略,并且使花棍舞的传承和普及提速,这是亟待解决的关键,需要认真地思考并做出行之有效的实施方案来。首先要考虑到花棍舞的受众群是民间业余爱好者,与舞蹈专业团体院校的学生、演员有所区别,专业性技艺性较高的动作显然不适合民间大众的承受能力。所以,要本着在保持传统花棍舞韵律的基础上,有规律地去繁从简,强化“缠脖”、“扒棍”、“拦腰”、“外花脚”、“金钱脚”等基本动作,重复再现风格性动作,链接动作简单明了等,这样能更好地适应各类人群的接受和普及。 基于这个原则,我与关静云根据广场健身舞规律和学生个性特点,重新编排了第一套(将陆续有第二套、第三套......),分为成人和学生两个版本的广场花棍舞和校园花棍舞。经过两年多的实施推广,迅速在社区、乡镇、学校铺开,而且要求学习花棍舞的舞队日渐增多。如此,花棍舞的传承显现出可喜的良性循环,花棍舞便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大众实践、覆盖面广、民众参与度高的庆安县舞蹈文化品牌,正在发挥着重要的当代价值,可谓“非遗走进现代生活”。作为传承人能为家乡的文化繁荣和非遗传承付出自己的努力和智慧,我由衷地感到欣慰和自豪!
今后的花棍舞保护与传承仍然任重道远!因为传承非遗只有开始没有结束,需要一代又一代新人的接力方可绵延不断。我和关静云都已年近花甲,当然如果身体允许,我们仍会乐此不惫地不忘初心坚守着努力前行,也真切期盼新人快速成长,早日接好花棍舞传承的接力棒,使花棍舞这一非遗奇葩,能够在庆安、绥化乃至龙江大地永久绽放! 在这里:感恩为花棍舞无私奉献的王永久、梁喜山等民间老艺术家们! 感恩当年倾全力支持花棍舞的挖掘、整理、参赛、汇演以及编撰“集成”的绥化地区文化局、群众艺术馆、庆安县文化局、文化馆的领导们! 感恩当年带领大家走访民间,摸爬滚打一路走来的绥化地区群众艺术馆的张洪奎老师(已故)! 感恩当年三次赴省城汇演参赛花棍舞获奖的元老们!感恩所有为花棍舞的传承付出辛苦、做出贡献的花棍人......!(怀念庆安县花棍舞传承志愿者沙羽玲姐姐)! 没有他(她)们的支持、奉献、努力、奋斗,就不会有花棍舞今天的繁荣景象! 于2021年元旦
许立萍,1977年毕业于庆安一中,同年考入绥化地区师范学校,1979年毕业分配到庆安县文化馆文艺组工作,1998年调入黑龙江省艺术研究院至今,现为研究员(教授)。系黑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专家委员会委员;黑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花棍舞》第四代代表性传承人;中国舞蹈家协会会员、中国民族民间舞蹈研究会会员;黑龙江省舞蹈家协会理事。
传承、教学、研究花棍舞近40年,从事黑龙江民族民间舞蹈史论研究、舞蹈评论20余年。曾参加编撰中国文化部重点科研项目“中国民族民间文艺集成志书”《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黑龙江卷》《中国曲艺音乐集成•黑龙江卷》《中国民族民间器乐曲集成•黑龙江卷》,并三次获得中国文化部颁发的“中国民族民间文艺集成志书”编撰成果个人二等奖。担任中国文化部重点科研项目《中华舞蹈志.黑龙江卷》副主编;独立完成中国文化部重点课题、非物质文化遗产试点项目《黑龙江省民族民间舞蹈现状调查》;独立完成《黑龙江省志》——艺术志舞蹈篇撰写;作为项目负责人完成了填补空白的省级艺术科研项目《黑龙江艺术舞蹈30年》,现已结项。出版专著《黑龙江花棍舞》、《黑龙江民族民间舞蹈》,在国家、省级刊物发表评论、评介文章10余篇。
编导并主演的舞蹈《节日花棍》《花棍舞》《老年乐》《乐在晚秋》《包根布吉格》等多次获得省及国家舞蹈比赛、汇演及艺术节编导、表演大奖和一、二等奖。
《陈年往事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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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安人民文化宫旧照(摄影薛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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