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
皇宫的上元节设宴在后花园,中间搭建一大型的表演舞台,百官成环形围观四周,舞台正对的地方是一个高出地面一米多的楼亭平台,平台很宽阔,视野也正好,最上首端坐的就是当今女皇和皇夫,下首是南风恋和离渊,再往下左边是左相林宪出包括其子林裳、其女林鹤,右边是右相封玉其女封子月,紧跟着乔锐、卓遥,各部侍郎代表等约有二十几位。
南风恋和离渊一出场,四周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南风恋感觉身边人身体一僵,抚上他微凉的手,轻声说着:“别怕,有我。”
锣鼓声响,礼官宣布宴会开始,全体跪拜,南风雁和卓莺站起身。
“各位卿家免礼,在此佳节,朕和皇夫,恭祝我启南国泰民安,千秋和平,来众为卿家共饮一杯”。
“这第二杯酒,来敬我们启南的大功臣安王,今天也算是安王的洗尘宴,更是安王和王夫的喜迎宴,来”
南风恋和离渊连忙起身,面向百官共饮。
“这第三杯酒,是朕和皇夫的歉意,由于皇夫身体不适,今天的宴会由安王替朕主持。”
饮完后南风雁和卓莺提前退场。
南风恋郁闷的差点连酒杯甩出去,皇姐真可恶,想着刚才她经过身边的低语:“皇妹,辛苦了,这是你欠我的。”自己啥时候招惹她了,难道是鸾凤宫的事。。。。。自知理亏,硬着头皮上架,往年都是自己先退场,今年想退也退不了了,有些担忧地看着身旁单薄的人儿:“离儿,要是累了,可让人送你回去。”离渊摇了摇头,悄悄地拉着南风恋的手,南风恋心中一暖的回握着。再向其他人客套一番,表演节目开始。
“乔将军,相交多年,怎么不知令义弟风姿独树呀。”左相林宪出忽然出声问乔锐,
乔锐当场呛了两口:“咳咳,那是义弟一直在外学习。”
“哦,不知乔将军还有义弟否?”“额,没,在下只有一个。”
“唉,真是可惜,我家鹤儿没福气和乔将军结为亲家。”林宪出非常惋惜地摇了摇头,
随即又举杯朝离渊道:“王夫,不知我家裳儿,可有福气和王爷结为亲家?”
离渊一愣,南风恋刚想说话,“暂时不能”离渊若无其事地开口,端着酒杯,刚想饮下,南风恋用手挡下,给他换了杯参茶。想着离儿好气魄,如果能把暂时去掉更好了。
林宪出脸上有些尴尬和若隐的怒气,她没想到离渊竟会一口回绝,压着火气:“那王爷意下如何?”老狐狸是想众人面前谁都会给她三分薄面,故向离儿施压,只是没想到适得其反,哼,以权压人,本王倒要泄了你锐气。
南风恋扬扬眉:“王夫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林公子风华绝代,必定会有命定良人,林大人不用操之过急。”
林宪出的脸色很难看,在这么多人面前吃了个这么大的闭门羹,让她如何下台。
“听说,林公子舞艺超群,堪称一枝独秀,不如让众人欣赏欣赏,也好让各家公子学习学习,不知林大人和王爷意下如何?”右相封玉见气氛不对忙打着圆场。
“那是当然,裳儿的舞艺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林宪出脸色变了变,无比骄傲地吹捧着。
南风恋也适可而止地捧场:“那就有劳林公子了。”
林裳有些哀怨地望了南风恋一眼拂了拂身:“那裳儿献丑了。”
再出来时,林裳变的很妖娆,穿着红色薄衫长裙,露出肚脐,长发盘起,露出饱满的额头,旁边留下一屡发丝,增添抚媚,只见他赤脚站在一面大鼓上,脚踝里套着铃铛,随着舞姿,叮当想起,脚底打着节拍,时而激昂,时而轻缓,扭动柔软的细腰,长袖飞舞,犹如蝴蝶飞起,底下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有的人还咽起了口水。
南风恋也觉的很惊艳,林裳本身长的很漂亮,黛眉杏眼,樱桃嘴,杨柳弱姿,给人一种想保护的欲望,可自己却觉得他很做作,所以有些反感,可今天的舞蹈舞艺吧独影,却觉的他让人刮目相看,不愧于林宪出的吹捧。
乐声停,美舞止。
台下想起不绝于耳的掌声,情不自禁的再次回味。
再回座时,林裳以换回原来的装束淡淡紫衣,我见犹怜。
“林公子,果然不负胜名,让人惊艳呀!”南风恋好不吝啬的夸奖。林裳的脸上点点红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那是当然,只是有些人不懂得欣赏罢了。”林宪出不客气的接收,有点忿忿不平回语。
“王爷,看王夫惊为天人的容颜,必有我等学习之处,刚才的舞蹈就显得雕虫小技,不如趁此王夫指点一下。”一直不说话的卓遥,忽然惊出一语,冷冷地直视不说话的离渊。
林裳听见卓遥的话心里堵得慌刚想发作,林宪出忽然摁住他,笑着说:“遥公子说的及是,这怎么能和王夫比呢,恐怕刚才的表演还入不了王夫的眼呢。”
“我想王夫必有技高一筹的表演。”林鹤不怀好意地看看卓遥,瞅瞅离渊,玩味地喝着酒。
南风恋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什么时候需要你们来议论本王的王夫,王夫今天身体不适,改天吧。”特地加重本王两字,提醒他们适可而止。桌上其他人感觉到气氛的诡秘,无人说话,忙都扭头看舞台的表演,谁知道演的什么,耳朵都支棱起来听着呢。
卓遥像是没听见讥讽着:“表演而已,难道王夫还需要躲到王爷后面保护不成。”
“卓遥,你太放肆了”南风恋厉声喝道,脸罩寒霜,眼带怒气。
卓遥瑟缩了一下,咬着唇,逼自己对上南风恋的怒气,从小到大,自己从没受过委屈,何况是挨打呢,家里谁不宠着他,可是为了这个妖人,恋姐姐居然打他,他不会让他好过的。
“难道不对么?”
“不如,王夫就应付一下吧”林鹤有点幸灾乐祸说着。
“好,”离渊抬眸看了林鹤和卓遥一眼,起身拉下披风,“离儿,不可”南风恋眉间带着浓浓的担忧,不是不相信离渊的舞技,而是他的身体怎能负荷。
“放心吧,我没事,恋帮我抚琴可好?”离渊微微翘了一下嘴角,安抚着南风恋,拉着她的手来到舞台中央。
“恋,相信我”“好”南风恋不顾众人的惊讶,吻了吻离渊的额头。坐到琴前。
卓遥恨恨地摔了酒杯,林裳两眼的嫉妒和不甘。
离渊从侍卫手中,拿过一把剑,挽了个剑花,傲然挺立在舞台中央,伸手扯下头上的发带,长发随风飞舞,有种狂乱和凄美,剑走游龙,身如松,白色长衫随着剑影上下翻飞,犹如挣扎的雪鹰,离渊舞的这套剑法很巧妙,没有凌厉狠辣,却招招奥妙无穷,一招二十四变化,需要掌握它的巧度和身体的极端配合性,舞到高潮,只有剑光和黑发的缠绕,画面虽不华丽,却让人感到凄艳和震撼舞艺吧独影,没有华丽的衬托,只有说不上来的惊叹。
收剑,立身。台下的人无不沉溺于震惊之中,竟忘了鼓掌。
离渊压下喉中的腥甜,微微喘息着,抬手系上发带,慢慢走到南风恋跟前,忽然一个踉跄跪倒在琴前,南风恋有些目瞪口呆在想着刚才的表演,这样的离儿让自己好心疼,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滑落。
“离儿,”南风恋忙推开琴,抱起离渊,“你怎么了,身体好冰,离儿。”
离渊张口想告诉她自己没事,只是药效过了,身体不堪负重而已,却不成想一口鲜血,喷到了南风恋身上,无力昏倒在她的怀里。
插入书签
请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