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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舞派林夕 那些考入達明一派的填詞人們

天花乱聚 我们都听达明一派

茫茫如水三十年,在达明一派所有的歌曲中,只有填词人一栏一直变换着名字。作为一个从不亲自创作歌词的乐队,达明一派既能培养广东歌的新生词人,又能吸引港乐圈的顶尖填词人贡献词作。达明一派以其音乐的实验性和开阔性吸引着一众填词人为其写歌词。歌曲内容敢于涉及时事,这种除却情爱的包容性让填词人们前赴后继,并且为广东歌坛注入了关于歌词的新鲜力量。这些词人陪同达明一起,创造了一支完整的乐队和一段传奇。

毕业生 陈少琪

我对陈少琪最深刻的印象停留在《我等着你回来》,在那张专辑里,陈少琪独自完成了五首词作,他写港人的迷茫与忐忑,写爱侣的焦躁和不安,写青年的逃避与自由。那是我看到过最好的、无可代替的陈少琪,那一句「恐怕这个璀璨都市,光辉到此」至今仍让我心有余悸。就算是后来出现了惊世骇俗的禁色,也无法抹去我对他最初的印象。我怀疑热舞派林夕,陈少琪把自己最好的词都给了达明,他跟着他们成长,看着他们各奔东西,留下了与时代和时事紧扣的歌词。达明第一次解散之后,陈少琪与达明彻底断了联系,再也没有为他们写一首歌。这个达明前期最重要的填词人,高喊着「灯光里飞驰,失意的孩子」的陈少琪,以后还能再遇到吗?从一个失意的孩子眼中去望,以后马路天使们可否继续在灯光里飞驰,去寻找他们的上帝?在迷惘中飞车前进,行走在马路上的天使,你还爱我吗?

毕业生 潘源良

潘源良只给达明写过九首歌,《十个救火的少年》是他为达明填的最后一份歌词。当时世纪末的移民潮达至高峰,随着大时代的变迁而发生变化。一幅世纪末的幕布在圣诞前夜逐渐降临在小岛上,哀怨、惆怅与悲哀正在这座城市蔓延。潘源良填出《今天应该很高兴》为时代写下注脚,这是我对他最初的认识。后来听到《大亚湾之恋》、《没有张扬的命案》、《你还爱我吗》,我才真正认识到他对于社会强烈批判感和有声的反抗。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文字的厚重感,也让我终于明白流行曲所能承受的重量。

毕业生 迈克

我从来没有读过迈克的专栏,所以我对他唯一的了解,就是《石头记》给与我的温柔感,还有那首与张爱玲重名的《半生缘》。有人说《石头记》像一种精神鸦片,不管是编曲上中国乐曲的轰鸣热舞派林夕,还是迈克在歌词中反复运用叠词,都不足以将一首歌推向高峰。也许《石头记》真的被高估了不少,但我一直以为这就是迈克最好的歌词。他不是职业填词人,却写出了最精致的艺术品,这首歌于我而言,就是广东歌里的异数。还有那首《美丽的谎言》,又是不断出现的叠词。我喜欢里面那句「浓情厚爱」,喜欢歌词里看遍世间繁华后孤寂的缱绻身影。

在读生 何秀萍

在香港这片盛产男性填词人的土地上,何秀萍是我第一个认识的女词人。她太低调了,也太低产了,甚至没有留下那种一眼就能让人拍案叫绝的文字。她像是个永远留在幕后的词人,远离聚光灯和掌声,无意出众。就是这样的人,写下了《那个下午我在旧居烧信》这首让我一听再听的作品。看歌名以为是小飞机场的作品,一行行工整的文字配合着旋律让我像吸鸦片一样不肯放手,她用文字的音、文字的形将文字玩到了极致。到了后来《意难平》里面依旧是没有站到聚光灯下,同专辑里的周耀辉大放异彩,将达明一派提升到了另一个艺术境界,又有多少人留意到《情流夜中环》?那是她最为华丽的作品,与华丽词人周耀辉相比也不落下风。她在繁华的中环写下了最为凄清落寞的句子,这个游走在都市里的奇女子,我希望以后还能见到她与达明的合作。

在读生 林奕华

「错对不稳爱恶不侵,任末期盛世闹市光临」。作为进念二十面体的一份子,我最初瞭解林奕华这个名字是在他的舞台剧上。看不懂,还是看不懂。直到发现他的名字和达明一派联系在一起,听他的歌,还是听不懂。因为林奕华有舞台剧《红楼梦》,我相信《石头记》填词一栏里的进念二十面体跟他有关。到了后来的《命贱》,是真切地读懂了林奕华先生,也明白了他就是末世的那一群人。再看他的舞台剧,似乎也明白了许多。

在读生 周耀辉

「耀辉,请收起你的温柔」。我毫不掩饰,耀辉是我最为偏爱的填词人。只写周耀辉,从1989到2017,我能为他单独写一篇文章。耀辉在大学时修读英国语文和比较文学,感觉与注重中文歌词的达明一派是两路人。但他确实是第一首就交出了《爱在瘟疫蔓延时》这首遣词造句独具风格的歌词,确实是与达明从第一次解散前走到了今天。这份歌名取自马尔克斯小说的歌词,用艾滋病的角度写压抑的情愫,配合着达哥诡异的编曲,像是在诉说着世纪末的钟声即将响起。我不敢多听这首歌,宁愿去听《忘记他是她》,听耀辉与达明怎样将性别变得暧昧。比起陈少琪,周耀辉应该是更适合达明的词人,他身上的文艺风也伴随着单飞后的明哥走到现在。关于时事政治,耀辉在达明的歌曲中总能伸出自己的触角。可惜的是,那张1990年的专辑,包含了那首我最爱的《爱弥留》的专辑,现在都下落不明了。

插班生 林夕

从时间上看,林夕是在达明第一次重组之后才正式加入的。从名气上看,嘻嘻可能是最大牌的填词人了。我不怀疑林夕的填词功力,却总是感觉他与达明格格不入。写歌词有太多掣肘了,林夕想要的自由,在Juno出现之前,也许只有达明能够给他了,我猜这就是林夕一直想给达明写歌词的原因吧。我最喜欢那首《青春残酷物语》,作为港大文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能在广东歌词里熟练地运用顶真,嘻嘻果然很重视与达明的第一次合作。那时的达明已然不再青春了,一首歌唱毕,青春残酷,勿语。还有达哥献声的《晚节不保》。达明一派受到过不少质疑和抨击,对他们歌曲涉及政治、社会题材等进行批判。达明因中西结合的实验性音乐风格而受追捧,却因歌词中的禁忌而被打压。今次达哥用他摧枯拉朽的破嗓子在台上轻吟着晚节不保,我们知道达明依旧不会做出妥协。到后来写《同床异梦》,很多种声音说嘻嘻用委曲求全的心态在写,那一句「但枕头却不易逾越」就是一个佐证吧。热衷于在歌词里玩隐喻的林夕,那一句「凭窗挨身边望北京飞雪,沉重到还当是六月」不知道又有什么含义。

插班生 黄伟文

黄伟文说过,达明是一所很难考入的名校。他和林夕作为插班生一起加入达明。自此香港词坛两个伟文、一个耀辉全部考入了这所名校。同专辑中林夕写了有关青春的歌,他也写了「青春好像生果,种什么得到什么」,加上后来的《达明一派对》,Wyman像是和达明在一起开一个大派对。我一开始听不太懂《六月和十二月》在讲什么,后来有人挖出了林夕和明哥的生日,我也终于听懂了他在写什么。特别称赞一下Wyman用互文写了一段歌词,修辞应该成为推动流行曲发展的因素。《The Party》里这两首写床事的歌各有千秋,我始终认为黄伟文更胜一筹。

我们都唱达明一派

陪达明一派走过的日子,除了拿着吉他的达哥和满场飞舞的明哥,还有这一群默默书写时代曲的填词人们。用广东话写下中文的重量,再随着旋律或轻柔或压抑或呼喊地歌唱出来,让流行曲为历史记录下那些被我们选择忽视的东西。达明一派第一次解散之后,潘源良选择留守香港,周耀辉选择出走荷兰,陈少琪选择拥抱大陆,他们三个恰巧代表了回归后三种香港人的选择。前尘未定派对不停,我们依然拥有能够高唱达明一派的权利。

我们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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